,让她与之前腊黄中透着一股青气相比,一下多了几分生气的感觉。
“对不住了宋道长。”
她还带着些鼻音,那肿胀的眼皮上的肉堆挤着几乎要将眼睛挤成一条缝。
“我那日被我娘一通骂了之后,就回了家,也不知怎么的,这几天浑浑噩噩的,感觉人也没了盼头。”
说到这里,她又捏着帕子擦了下眼角:
“越想越觉得惶恐,夜里也睡不好了,还梦到了我那死去多年的婆婆。”
她以为自己的母亲真的怪她这些年来掏空娘家补贴婆家,被一通大骂之后又愧又羞,当时强撑着离开沈庄,回家之后整个人都觉得不行了。
总觉得脖子上沉甸甸的,后背处像是压了座五行山似的,让她时常气都喘不出。
无论白天夜里,她总感觉已经死去多年的婆婆好像又回来了,还说要把她带走。
直到这会儿宋青的话,才一下将她点醒了。
沈庄现在出了大事,她死了十多年的老母亲骂她的那一通并不是要责备她,也不是真的怪她拿取沈家财物,只是死了的至亲想要保她性命,才催她快走。
只是当日她虽然有阴魂庇护,暂时离开了,却因为进了沈庄一趟,恐怕沾染了怨气的缘故,使得脏东西附在了她身体上。
宋道长点了点头:
“人的身上有三把火,身强体壮运势好的人,身上的生气、阳气就会越重,按常理来说,鬼物一般是近不了身的。”
吴婶长年累月与云虎山的人打交道,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按照宋道长所托,与她的丈夫送些瓜果米粮等物以供他的小弟子使用,身体一向都很好。
虽说她年龄不小了,云虎山又陡峭,近几年这种事情已经交给她的儿女接手。
可上次她上山求助的时候,宋道长分明看过,她肩头、眉心处的那三味火正浓,但此次再见她的时候,那身上的‘火气’都感应不到了。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轻易着道。
若非这一次宋道长出手,恐怕用不了两日功夫,她便定会一命呼呜。
“只是进了沈庄一趟,都会令人身上的阳气大减,而令附身的鬼物如此凶恶……”
宋道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隐忧:
“已经好几天时间过去了,不知如今的沈庄又是什么样子了。”
他说这话的同时,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自己的两个徒弟,一脸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