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中一颤,屏息静气道:“城中已经搜遍了,暂时还没有许文瀚的消息。先前我见过莫大人,他已经带人去附近的几座山上搜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城中戒严,他跑不掉的。”沈郗呼出一口郁气,眼神微凝,眸中写满了势在必得的笃定。
原想着有莫覃的协助,许文瀚定然插翅难飞,可京郊的几座山都翻遍了,连山上的猎户都挨个盘查过,愣是没有找到许文瀚的踪迹。
他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一丝踪迹。
这一日,直到傍晚,沈鹤和江绮罗都没有回来。刘氏被田嬷嬷和松露先送了回来,看过大夫后只说是怒极攻心一时晕厥,并无大碍。
月上梢头时,沈鹤仍旧迟迟未归。焦急之下,沈郗找到了他的长随富贵。
富贵红着眼睛,哽咽地说道:“您走后不久,老夫人就晕了过去。大夫人不肯跟大爷回来,闹着要和离。江家舅老爷没办法,只能先把人带回了江家。”
沈郗沉默了片刻,黯然问道:“大哥此刻在何处?”
富贵眼眶湿润,含泪说道:“大夫人离开后,大爷不让我们陪着,说要一个人静一静……都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恐怕还在坟前陪着小公子……”
沈郗心弦一震,哀伤地垂下了眼。大哥爱子情深,又突逢打击,怕是会承受不住。
他放心不下,转身对身后的吉祥说道:“你回去和夫人说一声,我去陪陪大哥。”
说罢,他心情沉重地走到了马厩里,牵出一匹马就朝着京郊墓园飞奔而去。
寂静的夏夜里,郊野中偶有鸟叫虫鸣。
沈郗赶到时,沈鹤正蹲坐在坟前。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银光。
他身形高大,此刻却像是一个孤独无措的孩童,不安地蜷缩着身体,眼神空洞地望着面前的墓碑。
沈郗翻身下马,脚步沉重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大哥……”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带着难以言喻的悲痛。沈鹤缓缓地转过头,月光下,沈郗的面庞上覆满了忧伤。
“你怎么来了?”看着他,沈鹤的眼中闪过片刻的恍惚。
沈郗缓缓蹲下身子,语气沉痛地说道:“我来陪你。”
沈鹤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过头看向了月光下泛着银色光泽的墓碑,怅然说道:“麟哥怕黑,我想陪着他。”
看着沈鹤失神的目光,沈郗哀婉道:“麟哥是个好孩子,他若是在天有灵,看见你如此伤心,必然也会很难过。”
听了他的安慰,沈鹤的唇边露出一抹苦笑。
“我倒宁愿他什么都看不见。我和他母亲走到这般地步,他若是知道了,只怕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
他的眼中弥漫着无限的落寞和苦痛,沈郗心头一恸,怜惜地握住了他的肩膀。
“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沈鹤没有转头,怅惘地叹道:“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相敬如宾,又有麟哥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最幸福不过的夫妻了,可她竟然不爱我……”
看着他眼底的伤痛,沈郗自责地抿紧了唇,低喃道:“对不起……”
沈鹤苦笑着摇了摇头:“从小你就比我出色,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我从没有哪一处能胜过你。可我从没有嫉妒过,因为你是我的手足,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
沈郗喉咙一紧,心头覆满了苦涩。他很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安慰的资格。
“她答应嫁给我的时候,我既惶恐又欢喜。她是江家的嫡女,岳父岳母的掌上明珠,而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五品小吏。那时候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她究竟看上了我哪一点。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肯嫁给我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沈鹤语气酸涩地倾诉着,连眼眶都红了。
“二弟,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从前在谢大人府上求学,那么多学子,明明也有家世更好的,可谢梦莹却单单相中了你。后来,她琵琶别抱,你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