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怀七就是昨夜侍寝的公子,立刻道:“回殿下,怀七公子的烧已经退了,李太医正在为他诊治。”
她起身,施施然走向那间小房。
毕竟是她造成的,总要探望一下的。
但她低估了房间的狭窄度,勉强能容纳三四人的房间,她一过来,立刻便显得逼仄狭窄。李还行礼,躬身领着自己的药童退出,把位置让给长公主殿下。
陶锦进入房间,眸中略带嫌弃,这狗窝属实有点小。
男人坐在床上,脸色不似昨夜潮红,瞧着有些病态憔悴,只是看她的神情依旧。
陶锦勾唇,“本宫昨夜不是和你说过,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抬手掐过男人下颚,却被狠狠甩开,陶锦浑不在意笑笑,看来软骨散的力道在逐渐消失。
“还是说,你是想让本宫在这里宠幸你,才故意如此作态。”
果然,没人能拒绝这种古早霸总台词,怀七僵住肩身,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似乎想不懂人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离奇的话,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纱衣,配上这个表情,有股莫名的脆弱感。
陶锦憋着笑,目光缓缓落在被子下,似在回味什么。
除了胸前那个蝴蝶烙印,她前世还在怀七腿内侧留了个侮辱性的称呼,每次搞他时,她总是喜欢戳着那块叫他小狗。
初时,怀七每次被唤小狗,神情总有一茫然,似是不明白为何她每次都很满意,却还是唤这种贱称。
后来,男人脸颊贴在她掌边,身上汗津津的,眼中是忠诚与迷恋,那时他说的是。
“属下,甘为主人裙下之犬。”
但是昨夜,陶锦装作第一次看见那处烙痕,很是惊讶又残忍的念出来,笑声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