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筋骨,在对上母亲那张脸时,一寸寸地松了下去。 他看着床边那个形容枯槁的妇人,看着她鬓边刺眼的白发,看着她脸上纵横的泪痕。 “娘……” 喉咙里挤出这个字,像是用尽了他最后的气力,干涩,沙哑,不成调子。 再之后,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