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宁扶沅思绪日常跳跃,鱼危好半天才跟上,意识到她言下之意,是要进食邪魔修炼了,犹豫开口,“可师尊您身上的蛊毒还没解开,被反噬了怎么办……”
宁扶沅抬起头,赤目如浸着血,漫不经心地夺过他怀里的垢垢剑:“本尊饿了,少管本尊。”
鱼危还是不想去,那扶桑树当时说那什么失传的蛊毒,有多厉害时,他可是在场的。
师尊这样岂不是饮鸩止渴吗?
可怜他一个小护法,实在不敢多言,望着师尊的背影,只抱怨那小子为何要是个细作了。
宁扶沅一个人回了冰冷的寝殿。
这里的布置依旧如万福节时,红菱披挂,芍药怒放。
喜庆得很。
看着便碍眼。
她拂袖扫去所有东西,慵懒地高座上一躺,往日好好的石座,今日却如何都觉着硌人。
宁扶沅蹙了蹙眉,又往床榻上躺,没有蓬松温暖的狐尾提前预热着,连床榻都莫名冰冷而不爽。
冷寂漆黑里,她懒得调用法术,只一味想摆脱心底那种奇怪的钝痛感——最好,陷入从前那样,不需动脑,只贪图杀戮的虚妄快乐里。
这种想法冒出来的瞬间,宁扶沅下意识觉得有些心虚。
有道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若有若无地抱怨:“师尊护惜些自己的性命好吗?若实在想吞食邪魔,不若由我吞食吸纳了,再转给师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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