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被救放松下来身体就出了问题, 实在顶不住了。
“不中用了不中用……”张师傅抓着阿萨思的手臂,非把最后的话说完,“阿四,你是个好的。这一遭过后我可能得退休了,我的衣钵啊,那本书,藏在我常烧菜得灶台下,给、给你了!”
干脆利落地晕死过去,被医生围着检查、救治。
阿萨思又去看了几个挂水的,有人烧到40度,有人着凉上吐下泻,有人抱着家人哭。他们虽然幸存下来,但一想起昨晚的经历依旧心有余悸,甚至不敢闭眼睡觉。
好在,阿萨思带来了最强安慰。
“不睡觉是想短命吗?短命是不想花赔偿款了吗?”阿萨思道,“人身伤害赔偿、合同违约赔偿、生命损失赔偿、丧失劳动力赔偿、惩罚性赔偿乘客与服务员能拿到的赔偿款不一致,但基本在10万美金起步。”
“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拿到至少78万港币的赔偿。”
“还不睡吗?”
教育尚未普及,大部分人听不懂阿萨思在说什么,可他们听懂了“78万港币”的结算,这病顿时好了大半。
该吃吃,该睡睡,过段时间还有钱拿,这日子真好啊。
“老大,死去的那几个有钱拿吗?”
阿萨思:“有,能拿更多。”
他们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什么时候能到手呢?”
阿萨思:“法律程序可能要走1到3年,甚至更久。”但看现在的舆论,一年内应该能给出答复了。
缓过来的人又缓不过来了,眼里的光一下熄灭:“好歹把工资先结一下,家里人还等着吃饭啊!”
阿萨思留下一句“总不会少你”,便起身离开了病房。她没告诉他们的是,乘客能拿到的赔偿款或在他们的十倍之上,明明是一样的人,遭受了一样的难,但阶级不同就决定了结果不同。
这个“不同”不仅体现在赔偿款上,还体现在美国对待华国的态度上。搜救款还没到位,美国就要求把邮轮、海怪和受害者都交出去,表示会对每个人的伤情进行鉴定,再考虑赔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