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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乔如月没有多好的印象,更加不理解她居然对自己有如此客气的口吻,只是冷淡道:知道了。”
乔如月脸色有细微的变化,近乎扭曲,她的眼神在责备她的“不礼貌”。
乔知遥想笑,拉着阿诺准备离开,却听对方又说:“说起来,你也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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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走得突然,离开前还和我说放不下你的终生大事。”
“……”
一句能踩一般人三个雷区的话实在不多见,某种意义上来说,乔如月也是个鬼才。
乔知遥面无表情等着她的睁眼说瞎话。
“姑姑知道小宋总退了婚,那种人嫁进去了也很难操持得住。正好我认识一户好人家。人家看了你的照片,对你满意得不得了,这不都跟到泷村里来了,明天和我去见见。”
“姑姑也是好心好意为了你着想,能害你不成?人家沈大公子家境也不错的,W市一位大人物的亲弟弟,样貌也好。我看着你俩很合适。”
“哦?我平时工作很忙,他能接受我不住在家吗?”
乔如月顿了一下:“你都结婚了,他又不是养不起你,天天在外面工作始终不是个正经事。你现在在范城研究所对吧。搞科研搞科研,说得好听,那是要做冷板凳的,一个月能不能有万把块钱?十年八年的能不能有结果。不是我说,连人家银行一个月的利息零头都没有,干脆辞了回家,享几年清闲不好吗?”
这下,是真的让乔知遥气笑了。
“…有病。”
“怎么说人家沈先生的。”
“我在说你。”乔知遥轻飘飘地。
这直言不讳的二字终于让乔如月破了防:“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乔知遥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就想进酒店大门,可是乔如月拉住了她的手。
“乔知遥!”
路过的村民都纷纷看了过来,小声议论着这里发生的事情。
“他们是谁啊?外村的?”
“没见过啊。”
“那男的脸上蒙个黑布,怪拉拉的。是不是瞎子吧。”
“他们在吵啥啊。”
“我知道,我刚刚一直在听呢,那女的给她老公带帽子咯。对象就是那个带布子的,这女的一看就长了张不安分的脸。你瞧瞧,老乔家每年都来祭祖,哪次看到她了?”
“难怪,要是我出这么个女儿,得头疼嘞。”
几乎没等冲突和议论进一步发展,另一双手握住了乔如月的手臂。
“放手。”
乔如月正对上了阿诺蒙着双眼的脸。
触手在他身后的阴影中危险的若影若现。
原先他站在角落不吭声,她几乎都没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现在,她注意到了。
乔如月哼了声,讽道:“哦?我说小宋总那边怎么突然要退婚,原来是你自己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还和个瞎……”
突然的,像是有一口痰卡在了喉咙里,也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回忆,她后半句话蓦的就消失了。
“瞎子……眼睛……眼睛……”
离得很近,乔知遥清楚看到她瞳孔剧烈的收缩。脸上的血色唰得一下全退,说话的声音也开始不稳,另一只手几乎是发颤地指着他眼纱。
“你的…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阿诺没有回答她,手上的力道加重。
毫无疑问,如果她再不放手,恐怕他会把她的胳膊生生拧断。
“好…好,我知道了,你…松手。”
乔如月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姑姑先回去了,得准备准备,准备准备……”
在阿诺松手的瞬间,她几乎弹跳似的消失了。
……
很奇怪。
乔知遥拉着阿诺进酒店门,将外面那些看热闹的村民挡在玻璃门外。
如果说之前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