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刚到吴国,常因不安哭泣,起初阿姊纵容了她,可她哭泣不止,某日她还在哭,阿姊没?给?她递早饭,而是拿了个空碗接住她的眼泪。

灼玉泪眼朦胧,不解地?看着阿姊,阿姊指着碗壁上沾着的泪,逗她:“饿了么?饮了吧。”

年幼的灼玉看着那可怜的几滴泪,扁扁嘴:“太少,不够……”

义兄在旁噗地?笑出声:“哈哈哈!阿姊你这招对我有?用,对她这个榆木头?没?用啊!”虽在调侃她,少年眼睛却不离开阿姊。阿姊冷乜了他一眼,瞪得义兄讪讪地?移眼,而后她转身指着碗中的一点泪水:“看,即便你愿意用眼泪来止渴,可你都哭成这样了还只?有?这么些,所以小丫头?,眼泪没?用。”

小灼玉不信邪,躲在角落里?继续哭,捧着碗接泪。

可她很努力地?哭了好半天,眼泪都不能覆盖碗底,灼玉从此哭腻了,直到现在哭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灼玉擦泪振作,坚定地?盯着前方?,阿姊在匈奴受苦,她不能再让义兄有?任何?闪逝,趁机劝道:“阿兄,你也恨匈奴人对吧?与其留在吴国与众多门客争斗,不如我引荐你来长安,靠近朝廷,才会?有?更多话语权。只?要你想?,在皇太子?身边做事也可以。”

这一次靳逐没?有?犹豫。

从前他总想?凭借自己的才干闯出一番天地?,因而这两?三年灼玉曾用无数个理由劝他去赵国、去长安,他都不曾动容,只?因容凌御下严厉,重弱肉强食,最能成全他的傲气。

可如此他才明白,他的傲气在现实面前不堪一提。

皇太子?那边有?灼玉牵线,倒是好办,剩下的便是说服容凌放人。过去一年容凌发觉靳逐是个难得的将才,因而越发器重,自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