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白浩手持的并不是他自己随身佩戴的兵器,只是随手拾起来的一把凡铁,可纵是如此,一下生生将其削断也是实在有些了不得。
柳长风便又伸手捏住了祁岩的剑,抬起来想仔细看看。他看了两眼就察觉到了这似乎是先前祁岩那把已经锈死的破铁疙瘩,便面露疑惑:“不错。这是你先前那把?怎的变成这番模样了?光鲜亮丽的。”
祁岩便简单道:“弟子也不知。今日早间醒来,突然就如此了。”
“好吧。先前想为它除锈它是半点动静没有,现下谁也没管它到是自己好起来了。不过机缘这种事也没谁说的明白,若是能遇到自然是最好的。”柳长风也不欲多问,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我早先已经托人为你做好了一副剑匣,只是你先前大约也用不上,便没给你。现下正巧我要回去一趟,不如你也随我回去,我将它给你吧。”
祁岩便道了声谢。
随即柳长风又看了白浩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不过你倒是本该能躲开的,纵使是剑断了也本不该如此的。若不是你师弟反应快也收了力,你恐怕便要负伤。太大意了。……回去的时候记得换身衣裳。”
他说完,便带着祁岩离开了。
白浩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揪着衣襟,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人远去。
他站在雨中,突然觉得自己狼狈极了,就像是那被从中间轻而易举被削断,跌进了泥里的那一节剑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