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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便知道他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有知道他底细的资格,或者只是不想叫自己知道他是谁。

祁岩便只客套的简单道:“前辈之恩,晚辈没齿难忘,若是日后再有机缘相见,晚辈愿效犬马之劳。”

黑袍人凑过来递东西的时候,几不可查的侧着身子,微微挡着自己的左肩,虽是不明显,但动作间到底也带着几分刻意。

而且两人离得极近,祁岩可以微微嗅闻到一丝血腥味,似乎就是从面前这人身上传出来的。

前辈受伤了?

祁岩微微动了动眸子,趁着拱手行礼之后直起身子的这片刻功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快速向着黑袍人左肩上瞄了一眼。

黑袍人身上一身的黑色,沾了血迹也不显眼,但祁岩还是注意到他袍子的肩头部分,仿佛是被水浸湿了一般,紧紧贴在了身上。

应当就是染了血了。

那黑色的袍子若是细看,便能察觉到已经被撕扯开了细细的口子,像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钢针扎在了他的肩头,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点状伤口。

黑袍人见到他探查的动作,立刻又掩饰性的藏了藏左侧肩膀,但纵使如此,祁岩还是看了个清楚。

黑袍人胸口微微起伏着,似乎是在剧烈的喘气,片刻之后一跃而起,轻盈的跳到了高处,几下的功夫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