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转身,就看到朝晏眼睛下方的位置掉了一块皮肉,里面白骨森森,周围泛着阴寒的黑气。

厉鬼和人的身体不一样,看不到血肉,只有怨气和骨头。

朝晏注意到江声的视线,歪头玩味十足地盯着他:“害怕了?”

江声靠近了一些,往白骨那里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为什么怕你?朝晏,给我一个怕你的理由?”

朝晏怔了两秒,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你……”

江声现在没什么把握,他觉得朝晏一个脾气上来,真的有可能将他大卸八块。

不给朝晏说话的机会,江声的唇贴上白骨,有冰冷的寒意像是冰针,几乎要密密麻麻刺穿皮肉。

朝晏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温热的水,灼热的阳气缠着白骨,绕着魂体,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在雀跃滋生,以风暴一般摧枯拉朽的姿态,强势到不容抵抗。

江声细细密密地亲着那白骨,又握在朝晏腕间,指腹摩挲了两下后沿着朝晏的掌心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