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傅哲一摸他的脑门,才发现他在发高烧。

“你发烧了,去医院。”

“不去,不去医院。”傅怿把傅哲抱得很紧,生怕他跑掉,“我们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傅怿慢慢放开了傅哲,怀抱着暖???黄????色????的灯光是这个黑暗场所唯一的光线,它透过光晕照亮了傅怿的眼睛,像被蒙上一层水粼粼的外衣,冒着祈求。

“小怿不懂事,你不能跟他一起不懂事,他还不懂什么是感情,可能自小跟你亲近惯了,所以产生了错误的偏差。我跟你爸商量好了,明天就送小怿出国,全程亲自跟着,在那边也有专人看管,你就继续留在这个学校。相信过个几年,他就能理解了,如果晚上他来找你,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小哲。”

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傅哲的脑海里想过无数次应对的说辞,可对着傅怿,他只能退后一步,忍着对他摇摇头。

“我是你哥哥。”傅哲靠在门边,手握着拳冒冷汗,他恍惚得觉得只要说了这句话,什么事都可以结束。

傅怿抱着星星灯,受了伤的右手牵住傅哲的手腕,“可是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不是!”傅哲甩开了傅怿的手腕,挣开的时候牵动了伤口,可傅怿却好像浑然不觉。

“你说什么?”

傅哲往后又退了一步,倚靠在墙边,借着微弱的光线指着傅怿正在流血的手,窒息的情绪从心底扩散了上来,他说,“我讨厌你,你只会强迫我,甚至用死来威胁我,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傅怿。”

傅哲觉得不够,暗黑窄小的空间他轻扯了嘴角,“你知道我为什么反悔突然来到这儿上大学吗?因为我看见你,看见我的亲弟弟喊着我的名字???自??慰??。我觉得恶心,你知道吗傅怿,这就是原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傅怿手上的灯应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在地上反射出杂乱的光,傅怿往前一走,加重了踩碎玻璃的力度,那些碎片就像傅哲说的话一样,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在每一处。

顺着手指滴下来的血落在地板上,泛白的纱布蒙上了大片的血渍,像是沙漠里盛开又枯萎的玫瑰,没有声息,不得残活。

“哥…”傅怿高烧,身体越来越烫,他的精神一触即溃。

傅哲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用了力的推开想要拥抱他的傅怿,发了狠话,“不要碰我!”

“不要碰你?”傅怿喃喃着傅哲的话,猛然像被刺激到了,眼神突然冷冽了起来,一把掐住了傅哲的脖颈,“我碰的少吗?”

湿润的触感浮在傅哲的颈子上,鼻尖被铁锈味的血腥气充斥着,他被迫扬起了头,对着傅怿流泪却疯狂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就是这样,让我听话,我就得听话。”

傅怿慢慢放开了手,笑容森冷,一字一句地说,“好,那这次就换我听话。”

傅哲失了力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傅怿蹲下来看着他,柔情的拭去了傅哲眼角的泪,在眼尾挑出一抹艳样的红,白皙的皮肤上被勾勒出一角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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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哲最近为了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傅文旭早两年身体不好就直接选择了退休和周桐养老,傅哲的研究生都没有去读,大学刚毕业就接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