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京城,没有人希望赵无满活着。”
男子神色不变,他深邃的眼眸盛着清辉,闻言只是轻点头:“鹤京城谁活了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想让谁活着,想让谁死了。”
“就好比,”梁恒停顿一瞬,目光紧盯着云栖,道:“圣君是死在谁的手中。”
这话说完,庭院一片死寂。
良久,梁恒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云栖,说道:“天下之乱,乱于人心。”
“天师,你这般食得人间烟火,还能上承天令吗?”
回府的路上,梁恒要了许多冷茶,身上骨头仿佛被火灼一样疼,偏偏皮肤又触之冰凉。他拿出宋婉给的丸药就着茶水咽下,又披了件氅衣,才觉得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