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都属于他的习惯。
“眼睛,眼睛也喜欢。”涂愿又继续轻喃道,“是小狗的眼睛看到了我,手拥抱了我,脚走向了我。好像一直没有讲过,我有多感激你打捞起这个会说爱你的小愿。”
“啊干嘛这样……我,真是要疯了……”句牧眼眶一热,实在难抑自己此刻如翻江倒海般的心潮,一把扔开手机,哆嗦地捧涂愿脸蛋去亲吻。人在激动无措时,连手指尖都会控制不住发颤。
破天荒的,两人拥紧对方,额头鼻尖相抵,慢慢交合插干,一句骚话也没有。涂愿酥软地呵着气,偶尔一下被操重了,也只迷离地闷哼。
“舒服吗?嗯?”
其实不需问,句牧足以仔细地察觉,涂愿动情的姿态正通过全身细腻展开。他舒快极了,他也舒快极了,身心餍足到句牧都认为不可思议。因为往往在他俩的激烈性事中,句牧的高潮都隐秘来自于“做狗”与“渎神”这两条极端心思。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却像是没有秽恶、没有缺憾、没有脆弱的一对成熟情侣,止于至善,从而似乎不再需要什么花哨的填补。
“嗯嗯,哼嗯……”
一手交握,一手微微压着彼此发根,下体热度在淫靡摩擦中逐渐升温。两人身体从传统正位干到抬腿侧位,又继续转到后入位,无论什么姿势,都最大程度将彼此揉怀里,映眼瞳里。一个钟头硬是晃着奶子插来肏去,且都还想无限地继续下去。
直到最后,哪怕小穴里被逐渐灌满了精,毯子上也都是自己喷的淫液,涂愿仍出奇地感觉性事并未结束。鸡巴终于从体内滑出后,他大汗淋漓地趴句牧胸口呜咽,兀自突然翘起屁股,又来了次莫名延后的高潮。骚屄内的浓精实在堆积太多,一连几注似潮吹液般朝后狂喷了出来。
“唔啊!好多……”涂愿皱眉咬住唇,且忙不禁羞耻地伸手捂盖小穴,阵阵颤抖。
句牧稍显心虚地舔舔唇,牵过涂愿的手,舔干净。为期盼和涂愿见面,他前一周多都禁欲没撸过。他喃喃地上下抚摸涂愿身体,安抚他躺下。垫子面积有限,可惜无法尽情翻滚。之后二人抱着,安静假寐了会儿。
恢复点精神后,涂愿心思一动,把手机摸回了手中。他将之前录的片段看了遍,甜蜜地低声发笑,然后,懒洋洋地抬起手机摄向句牧。涂愿瞄着屏幕,两人的目光在镜头内外交汇了。
他没有问句牧什么问题,又像什么都已被回答了。
身子往前一倾,涂愿似要吻过去,但句牧脸庞并没有接到预想之中的嘴唇温度,因为涂愿无声一笑,眼神仍包裹着小狗,却款款深深地低头亲了下屏幕里的人。
在大多数无法触碰恋人的时间里,句牧必会将此刻眼前这一幕反复咀嚼。完蛋,又要疯了,爱小愿爱得想哭想死。
句牧不好意思地跳起来去买矿泉水,一路上心情都还未平复,鼻子抽搭。水买回来冲了冲身上盐分与各种体液,两个人才终于清爽了些。小狗最后舔了舔涂愿肩头,笑着确认说不咸了,才给他重新穿扣衬衫。
他们沿沙滩散步,并等着看日落。兴许因为沧海天接水,广阔得可怕,涂愿思绪缥缈地说:“原来海真的一望无际,这个世界比一望无际还要大,你说为什么你偏偏会在那个夏天搬过来跟做我邻居呢?真奇怪。”
句牧转身望向他,眨眨眼,插兜倒着走了几步,认真回答说:“你叫我来的啊。”
脚印在细沙中停住,涂愿的剪影被晚霞染得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