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枝心中疑惑,摸索着木匣的暗扣,问:“这是什么?”
梁承骁道:“上回在围场比试射箭,你赢来的彩头。”
伴随着他的回答,谢南枝也看见了,匣中叫几层绸布小心包裹着的一把匕首,长约七八寸,刃呈柳叶形,握手处雕刻繁复,另有猩红的玉石镶嵌点缀,瞧着很有一种残酷的美丽。
习武之人谁不钟情刀剑。
谢南枝心底微动,将匕首抽出护鞘,刀刃离鞘后,仅是无意间触到包裹的丝绸,就轻松划开了布料,可见刀锋之利。
“颜昼有一位族叔,极擅铸器,但凡出自他手的无一俗物。”梁承骁屈指敲了敲木匣的边缘,解释道,“他给颜家所有的小辈都打了兵器做赠礼。孤上次就瞧中颜昼珍藏的匕首,觉得拿来给你防身正好,特意指明了要它做赌注。”
原本颜昼是藏着掖着不肯的,还腆着脸打算输了就耍赖。
但谢南枝那一箭毕竟是他亲口应允的,况且还射中了锦鸡给他夫人做毽子,世子殿下就算有城墙厚的脸皮也不好不认账,只好心中滴血地叫人把匕首送来了。
原来事情的原委是这样。
谢南枝有点想笑:“倒是让世子忍痛割爱了。”
梁承骁对此不予置评:“原先这匕首有一尺二寸长,携带多有不便,这一个月里,孤请那位颜大人重新锻造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