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融进月色中去。闻言“嗯”了一声,迈步走进来:“我来吧。”
这话是对书棋说的。后者明显呆愣了一下,还没理解他的意思,就见梁承骁已经接过了他手中的药瓶和裹帘,淡道:“下去吧,这里不用你。”
书棋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偷眼瞧了下谢南枝,见他没有反对,低头应了声是,悄悄退下了。
这里本来就梁承骁的住处,他会过来也在意料之中。
谢南枝合上了书册,见梁承骁清创上药的动作并无生涩之处,仿佛经历过千百遍,意外问:“殿下还会这个?”
梁承骁并未抬眼,他跟着孟重云在军中待久了,自己流血受伤时并不当作一回事,此刻看见那道伤口狰狞横陈在谢南枝手臂上,却莫名觉得不虞和沉重,触碰时都不自觉地放轻力道,反问说:“你为何觉得孤不会?”
“嗯……现在我知道了。”
谢南枝倒是没什么痛感,只觉伤处像落了一片羽毛,既轻又痒。叫他忍不住移开眼,想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他回想起梁承骁过去的经历,顿时了然。
上药时闲着也是闲着,他忖度了片刻,问:“晋国的北境,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他有时候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风雪和苦寒,才能教养出梁承骁这副强势、锋利又足够温柔的性子。
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梁承骁看了他一眼:“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