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还要在里间站着被经文荼毒,更是觉得心疼,小声嘟囔道:“崔大人的精神也太好了,连讲三四个时辰都不会累的么?”
谢南枝顿了下,道:“他是个好老师,与他对谈,我亦有收获。”
光论才学渊博和品性清正,像崔郢这样的人,北晋难出第二个。
倘若他只是在宫中任个德高望重的太傅,教授皇子研读经撰,再合适不过。但要他位极人臣,周旋于权相与帝王之间,便显得世故不足,顾此失彼了。
追根究底,还是朝中无人可用。
东宫的车马就停在大道上,外表低调不显,驾车的则是暗部的熟面孔。
梁承骁这段时间不在宫中。
晋帝前几日于梦境中见蛇,醒来后询问了道士,听闻是不祥之兆,心中恐慌,便支使太子去京外的滕山祭拜祈福。
对于这等荒唐的说法,梁承骁是半点都不信的,本想随便找个由头糊弄了。谢南枝听了却说:“会试在即,届时必定有一场混乱,殿下不在京中反倒是好事。”
他是要算计魏王,但不能在明面上算计,能把东宫从这滩浑水中摘干净,叫魏王独自咽下恶果,甚至祸水东引才是最好的局面。
然而梁承骁何其敏锐,听出他话里隐含期盼的意思,轻轻一哂:“听着倒是有道理,等孤回宫的时候,不会发现院里的厨子都被你薅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