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们公子还在忙吗?”
书棋刚要回答,就听里头传来谢南枝的声音:“纪大人有事找我?”
纪闻闻声抬起头,见谢南枝披了件大氅,坐在庭院的石桌后,看样子刚搁下笔墨。
许是风寒未愈的缘故,他瞧上去比以往更加清减,神色也带着恹恹的冷淡。
纪闻看到他,心底莫名升起一点微妙的负罪感,问:“谢公子的身体好些没有?”
“尚可。”谢南枝没有与他详谈的意思,一双眼静静瞧着他,“纪大人前来,是为了……”
纪闻没好意思说,是因为他们太子爷又发疯不好好治伤,所以请他过去救场的。咳嗽了一声,含蓄地问谢南枝,得空的时候能不能去主院一趟。
“殿下不喜生人近身。”他无奈说,“医官好几次想来换药,都被他赶出去了。大概只有您能让他配合点儿。”
谢南枝听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想了想,道:“这次叫他不高兴的是我,所以我去大概没有用。”
纪闻没想到他直截把这事挑明了,一时语塞,顿了下,试探问:“那天您和殿下说了什么,才——”
闻言,谢南枝似乎蹙了下眉,神色有些迟疑。
过了半晌,他如实答:“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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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内一片寂静,侍从皆垂着头,不敢言语。
梁承骁立于场中,眉目沉肃,挽弓锁紧远处的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