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意门生,不由得重重叹气,把鸟笼搁在桌上,问:“你昨日去了松泉楼?同宋黎一起?”
公良轲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个,顿时有些无措:“您是从哪里听说的……”
崔郢捋着长长的胡须,威严中带一丝自满:“老夫自然什么都知道。”
话是这么说,他的语气还是不赞同的,似乎对宋黎颇有成见。
公良轲下意识为宋黎辩护:“老师,师兄他不是那等追名逐利之辈。他——”
但崔郢好像早料到他要说什么,提前打断了,冷笑道:“什么顺水推舟,他这理由也就能骗骗你。你怎么不想想,他一个典吏家的公子,若非刻意为之,怎么同燕王府的小姐相识多年,两情相悦?”
“以他的资历,没有旁人提携,何以年纪轻轻就在吏部供职?”
“……”公良轲被问住,一时无言以对。
崔郢向他摇头,心底叹息这个学生什么都好,就是秉性过于正直,甚至有些理想主义了。
然而想起前头那位过于精明,已被逐出师门的大弟子,他又觉得烦闷,一下失去了谈话的兴致,草草应付了两句就想打发对方走。
没成想,公良轲在原地失魂落魄了一阵,第一次没有听从他的意思,而是从衣襟中摸出一封叠好的纸,递给他道:“学生这里有一篇文章,想请您看看。”
他没说是谁写的,崔郢下意识以为又是门生所作,便不以为意地拿过来一瞧,扫见题目,还嗤嗤评价:“什么破题,学东施效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