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皆是崔大人主持,如今崔大人年事已高,承担繁杂的事务怕是不易。”
“陛下如果体恤崔大人,不如请他人从旁协助,也为朝堂锻炼能人。”
听闻这话,众臣短暂地噪动了一阵,私下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能站到这金銮殿上的人,肚子里弯绕都不少,谁人不知主持科举可是一桩不可多得的美差——能轻轻松松博个名声,在圣上面前露脸不说。每年会试都有些暗地里的门道,光是捞油水就养得肠肥脑满的也大有人在。
崔郢无故被人做了渡河的筏子,在翰林院一列中气得胡子一翘一翘。他本就秉性刚正,最见不得这些藏污纳垢的阴私事,当即怒道:“年事已高个屁,你别当老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他那些分散在御史台里的学生也纷纷抬头,对提议的人怒目相视。
崔郢一向就是这六亲不认的脾气,晋帝早习惯了,在他引经据典开骂之前先打断了,然后问那官员:“那你觉得请谁合适?”
见皇帝没有责怪的意思,官员顿时面露喜色,心里底气也足了,朗声道:“依臣之见,魏王殿下材优干济,卓乎不群,有成大事之才,正是此事的不二人选。”
到了这份上,其他人都看出端倪,心道又是太子和魏王的斗法。
下一秒,果然有太子党的官员出列,急得面红脖子粗,吵吵嚷嚷地大喊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