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内收复南三郡,又平息上京之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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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商议军情的将领都散去了,颜昼撩开帐布,就看梁承骁心情不错地在主位坐着,手上还抛玩着一把镶嵌红玉的熟悉匕首。
“……”
大清早的天还没亮,颜昼就被赶出了自己的营帐,在冰天雪地里流浪了一早上才回来,原因是太子殿下要找地方议事。这会儿进门看到此人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一时气得牙痒痒。
他一屁股在桌旁坐下了,没好气道:“把人哄好了吗殿下,就有心情出来到处散德行了?”
自上京的宫变收场,太子彻底掌权开始,安王一系作为站对了队的功臣,全族跟着飞黄腾达。
老王爷是个识情识趣的人物,知道这份功劳大半是长子挣来的,在梁承骁领兵南征前就往上递了折子,称自己年老体迈,难以再为朝廷效力,干脆将位置腾给颜昼,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去了。
梁承骁知道他这次随军打仗是远离了京中的爱妻幼子,因此走到哪都是一股子怨妇之气。
作为一个刚和夫人温存了一整夜的人,太子爷决定宽宏大量地不与他计较,摸着下巴,笃定说:“孤那样对他,他就只扇了孤一巴掌。”
“他心里有孤。”
颜昼:“……”
顶着世子——现在是安王殿下——满是一言难尽的目光,梁承骁徐徐挑高了眉梢:“怎么,你有什么疑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