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撒谎。议事殿外处处有重兵把守,亦不会有其他人。”
“属下斗胆进言,能在您之前销毁密信,还不会有人察觉的……放眼整个行宫中,只有谢公子一人!”
砰——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尖锐的震响。
梁承骁盛怒之下,掷下了桌案上的砚台。
纪廷不避不闪,那物件贴着他的鬓边飞过,在旁侧的地面上裂成数瓣,碎片飞溅。
“……”
梁承骁站在桌后,神色阴沉到了极点,冰冷道:“孤以为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纪廷仍旧跪在地上,嗓音带着艰涩。
“殿下难道真的不曾起疑过吗?”他执着地问道,“如果谢公子真是北晋人,为何会对生长在南越的毒物如此了解,仅凭数日就能配制出阿红花的解药。”
“暗部的眼线遍布晋国,为何半年过去了,仍然查不出谢公子的身份来历,各地的高门世家也未曾听说有年纪相仿的子侄外出时失去音讯。”
“……还有那端王前来晋国的目的,暗部至今查不出头绪。倘若谢南枝正是端王的谋划中的一环,一切都可以说清。”
“这些事单列出来是巧合,但桩桩件件拼凑在一起,疑点重重,难以使人信服,唯有谢南枝是南越派来的奸细可以解释通。”
说着,他重重将额头碰至地面,言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