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占了个嫡长子的名头,实则不足为惧,你不必将他放在眼里。”
“况且,要是日后真的争抢起来,花落谁家还真不一定。”燕王嗤笑了一声,“他现在大概还不知道吧,邱韦早就借张家之手,勾结楚水对岸的越贼,在南郡——”
这话只说了一半,他就自知失言似的,将后面的内容噤声了。完全没注意到,听闻此言后,谢南枝眸底掠过的一丝一闪而逝的暗芒。
然而林林总总纠缠了这许久,燕王终于不耐烦了。
就在他盘算着酒中药物起效的时间,心底隐隐浮现怀疑之时,忽然莫名觉得双手开始发软,几乎拿不住玉樽,腿脚也不听使唤,一个劲地往下滑。
反观对面的谢南枝,仍然衣冠楚楚,神态自若,甚至有闲心端起杯盏,浅抿一口余下的酒液。
燕王:“…………”
如果他这时候还意识不到不对劲,那才是有鬼了。
霎时之间,他甚至难以思考其中的蹊跷,被愚弄的震惊和暴怒在顷刻席卷了他的心智,叫他血液倒行,脊背满是热汗。
燕王伸出手,颤抖地指着谢南枝,近乎目眦欲裂:“你……你根本没有中药!你竟敢欺骗本王!”
谢南枝没有反驳燕王的任何话,慢条斯理地喝尽了樽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