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整张脸埋进对方颈窝处,嗅着虞礼书身上的气味,嘴角微微上翘。

“时昼,别闹。”虞礼书感觉自己的耳后被他的碎发蹭的发痒,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宴时昼吃痛抬起头来,正对上虞礼书的电脑屏幕,上面闪烁着两个红点,是来自虞礼书父亲的邮件。

宴时昼撇撇嘴:这个年代恐怕只有虞父联系自己的儿子是靠发邮件的吧。

若说宴家压抑窒息,虞家便是古板的可怕,虞礼书的太爷爷是高级军官,爷爷是学界泰斗,父母都是留聘教授,唯有到了虞礼书这里,“离经叛道”,做了“戏子的勾当”。

“伯父不是不过洋节吗?今天找哥哥做什么?”

宴时昼没有掩饰自己对虞父的不满,虞父第一次见他就不喜欢他,说堂堂八尺男儿却长得祸国殃民,可谓不伦不类,虞礼书整日和他混在一起,才学了那些个连三教九流都算不上的腌臜玩意儿。

虞礼书没有介意他的怨怼,也没有撒谎:“父亲介绍了太爷爷战友的孙女过来相亲。”

话音刚落,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捏了一下,力道大的吓人,他看不清宴时昼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宴时昼不会再说什么时,对方轻飘飘地笑了:“挺不错的,哥哥可以考虑考虑。”

“时昼,我不……”

虞礼书回过头去,宴时昼已经抽身走向了餐桌,留给他一个背影。

这时邮箱又发出一声“咚咚”。

来者是一封写着“Merry Christmas”的信件,虞礼书没有多想,点开了附件的图片。

客厅的电视里继续放着欢快的音乐:

“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

(在圣诞节我要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