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捣鬼的吧。”

“裴总可真是误会我了,”虞礼书打开车门,回头看了一眼路灯下的另一道影子,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压低声音,“与其臆测我,不如想想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什么人?难不成还能是宴时胤?”

裴律珩简直觉得宴时胤有什么大病,自己和她无冤无仇的,整这么一出给他拜早年呢?

“与其大晚上打扰他人清净,裴总不如直接去问宴总。”

虞礼书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把车门重新关上,冷冷说了一句:“出来吧。”

夜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隐隐约约的城市噪音,尾随他的人躲在暗处一动不动。

“不要耍这些小手段,宴时昼。”

他对着空气,警告般说道,随即坐回车上,目光扫过后视镜里穿着灰色卫衣戴着冒兜口罩的人,踩动了油门。

宴时昼看着远去的车,缓缓走出黑暗的隐蔽区,他的眉眼在灯火之下是秾丽深艳,如画中走出的精魅,美丽的双眼随着灯光倏忽间透射着冷光。

回家的时候,安星派来的人已经把新公寓打扫的一干二净了,甚至还贴心地把原来书架上的书又买了一套摆好。但她没有把他的睡衣带到新家,虞礼书只好先穿了一套舒服些的休闲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