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宴时昼的双眸在灯光照耀下水光如星,如刀光剑影刺向自己,仿佛他是抛妻弃子的薄情人。

"抱歉,我......"

我不记得了。

虞礼书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对眼前的青年有过爱意与承诺,但在他零星的记忆里,这不是一段健康的关系。

他无法想象自己与一个习惯性用自残来胁迫自己获得关心的人纠缠在一起。

宴时昼的极端令他感到疲惫恐慌,那超出兄弟界限的情愫注定是一道枷锁,捆绑着两个人共堕泥潭。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打着转,最终变得愈发清晰。

男人的沉默如同一把生锈的钝刀,每一刀都声声割着骨肉鲜血淋漓。

他在害怕。

他又打算逃走了。

宴时昼的眼眸中的暗色一寸寸下沉,直到眉眼染上可怖的阴郁,唇角却生来诡异上扬,如破碎的小丑面具,在寂静中无端惊悚。

"骗子。"

厚重的门被咔哒一声闭合,虞礼书后知后觉感到危险时,青年迅猛敏捷的身体已然逼近。

他听到一道甜丝丝的声音,"帮哥哥回忆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