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身边都只有他一个。

宴时昼迎着虞礼书清冷的目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这些,现在虞礼书不记得了,不认了。

哪怕是记起来,他监禁强迫了他,害得他差点死掉,也不会再认了。

管家见宴时昼神情低落,着实可怜,不由地帮衬了一句:"少爷,您忘啦,小的时候宴少爷叫您哥哥,您可开心了。"

虞礼书的确忘了。他沉默半晌,轻声说道:"以后别这么叫了。"

小时候合适的事,长大再看,就变得过分暧昧不清了。

哪怕他叫句"哥",也比那一声声黏糊糊的"哥哥"听起来正常。

"什么?"

宴时昼像是没听懂,睁大眼睛看着虞礼书冷峻的侧脸,他薄而优美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音符连在一起,成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什么叫"以后别这么叫了"?

他盯着虞礼书,眸中阴沉,黑色暗涌,如一弯诡秘的月,被乌云遮住了狠戾幽光。

可偏偏天生弧度上扬的唇角让他看起来依旧优柔可爱,以至于他的袖口中滑落一截银白色的短刀时,没有一个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