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遗吗?
只是冒出这个想法,顾玉宁就把它挥散,只因,苏遗不是这种人。
裴安以没有出声,感受着指尖传来湿润的感受,是顾玉宁的唇瓣。
“……”
裴安以注视着少年的眸子,细看,里面充满了不安、忐忑,好似一株攀附着别人而活的细弱蔷薇。
还是被人恶意圈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蔷薇。
不给予阳光,也不给予自由,生生把它脆弱的枝条折弯,只差一点,就会断裂。
可偏偏,人们就是这么病态的,喜爱它的这副模样。
顾玉宁被裴安以看得害怕,眼前蒙上一层水雾,他开口,细颤地说:“我能够……出去吗?”
顾玉宁已经别无所求,只想从这间永远逃离不出去的卧室,离开。
明天,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就开始了。
顾玉宁仅仅是想到,就不由地呼吸不上来。
他的生活里已经承受不了任何的波澜与意外,能够坚持到高二,已经是顾玉宁竭尽全力的结果,只要再一年,他就能够逃离那片贫民窟,可如果明天的考试他缺席了。
按照德育一中的校规,没有期末成绩,就只能复读一年。
顾玉宁承受不住的。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会随着这次意外,产生多少波折,不论是许刃也好、苏遗顾忆也罢,都是顾玉宁拼了命想要远离的人。
可现在,却要生生延长一年与他们接触的时间。
顾玉宁很累。
他很累很累。
是一种从心里涌出来的疲惫感,让顾玉宁的四肢提不起来半点力气,他看着面前的裴安以,颤颤抓住他的一点衣角,小声道:“求你了……告诉我,我怎么出去,好不好?”
顾玉宁:“我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的,我也不会在意。”少年快哭了,“如果这些都不行的话,让我、让我明天出去一天也可以……我还要考试……”
我还要考试……
顾玉宁说:“等考完试,你再把我关进来,好不好?我不会反抗的,也不会想要逃跑,裴安以,我错了,我不应该靠近林纸墨,对不起……对不起……你放过我,好吗?”
话的最后,顾玉宁红着眼皮祈求地看向裴安以,眼泪不断滑落。
裴安以没有出声,只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顾玉宁在他面前展露出的狼狈一幕。
他嗓音莫名沙哑,“放过你?”
顾玉宁点头。
裴安以漫不经心地说:“意思是,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顾玉宁呼吸一窒,他抬头,裴安以那双冰冷的眼睛映入他眼帘,让顾玉宁不由浑身一抖,最终,“是……”
裴安以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酒店那日,顾玉宁醉醺醺的被苏遗埋头进腿间,细细舔舐着嫩穴的画面。
很湿。
少年不论是嗓音还是那里,都湿哒哒、黏哒哒的,甜腻得要命。
裴安以垂眸,遮住眼下的一丝笑意,轻声道:“那玉宁同学把双腿敞开,也可以吗?”
明明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偏偏说出了这种话。
顾玉宁一愣。
裴安以看着他,不等他回答,便率先道:“你和苏遗在酒店发生关系的那天,我恰巧也在。”
他嗓音平静。
显然已经什么都知道。
许久,顾玉宁才极为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好”,便再也说不出来话。
裴安以……也在……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他不男不女的身体,知道苏遗对他的欲望,更知道,他早就和苏遗上了床?
那那天的裴安以,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顾玉宁脑子乱糟糟的,缓缓躺在床上,他伸手,认命一般,一点点扯起自己单薄的睡裙,雪白腿肉出现在裴安以面前,随后,一双笔直莹白的腿缓缓分开。
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