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许刃,本以为要用极大的力气,但没想到只是轻轻一推,男人就顺力松开。
求生的希望出现。
顾玉宁踉跄着朝前走了两步,求生的本能告诉他要快点跑进卧室,活着逃离这个家,可脚却像深陷泥沼,每迈出一步,都沉重无比,当他即将推开卧室那扇破旧的门时,身后的许刃不急不缓地跟了上来,男人抓着他的一点衣角,攥紧。
顾玉宁当即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距离够到希望,只差一点。
他竭力一般,泛粉的手指压在布满涂鸦的门上,颤颤转过身,用已经无法思考的大脑拼命想着办法,摇着头说:“爸爸……我、我没有和别人上床……”
“也没有……被人顶坏,他、他给了我三万块钱,摸了我下面,但……没有碰到那里,更……更没有发现那里,爸爸……许刃!”模样漂亮的小男生眼睛红红的,仓皇靠在门上,努力躲避男人伸过来的手,不安地道,“你不能这样……”
“你是我爸爸……我们、我们不能……许刃……”
但这些在已经丧失了正常理智的男人面前,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只让顾玉宁变得更为狼狈,引得人更想欺负、蹂躏。
“是吗?”许刃不急不缓地问。
顾玉宁忙不迭地点头,粉着眼皮,明明腿已经发软,还是颤着嗓子说道:“是、是的……爸爸……我、我们不能……不能这样……”
很可怜。
可许刃天生就缺少了一根怜香惜玉的筋,或许有,只是他不愿意放在顾玉宁身上。
顾玉宁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耳光和耻辱。
顾玉宁倚靠在门上,嵴背发抖,想要开门,但双手却一丝力气都没有,哪怕眼下的他打开了卧室的门,却也只是打开这扇门是没有锁的。
他一点点吸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滴在许刃抓着他校服外套的那只手上,男人面色很平静,额前过长的黑发微微遮挡他的眼睛。
顾玉宁在许刃面前,仿佛一只软弱可欺的兔子。
他白着一张小脸,惶恐地看着许刃,白皙的手指按在男人的手腕上,小声地摇头说着“不”,却丝毫没有办法阻止男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