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堆满了酒瓶子的家门口。

顾玉宁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伸手推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门,家里昏暗一片,他本以为许刃今晚不在家,于是换好鞋后,按开了客厅里的灯光。

可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影也随之出现在顾玉宁眼前。

漂亮少年脸上刚浮起的笑容一点点落下。

他手指紧张地抓紧背包带子,穿着拖鞋,不敢上前一步。

许刃转头平静地看向他,目光冷冽,像千年不化的寒冰,顾玉宁生硬地喊了一声“爸爸”,在许刃“嗯”了一声后,脚步迟疑地走到客厅中央。

顾玉宁睫羽紧张地颤着,说:“我……今天作业很多,爸爸,我先回房间写作业了。”

说完,他迈步就想离开。

可原本平静坐在沙发上的许刃却站了起来。

男人很高,身上穿着一件黑色T恤,过于苍白的皮肤令他周身的冷漠更为明显,他走近顾玉宁,每靠近一步,顾玉宁就感觉自己周围的氧气被其压缩一点。

直到他再也呼吸不了。

许刃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小脸漂亮的少年,像在看一堆垃圾般,视线里带着怎么也融化不了的寒意。

顾玉宁手心冒出细汗,缓缓对许刃扯出一抹笑容,睫羽不安地抖动着,不知道许刃要做什么,只能随机应变。

“爸……爸爸?怎么了吗?”

许刃嗓音沙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顾玉宁紧张地捏了下校服外套的衣角,他明知故问,但此刻的他只能这样。

今天一整天,他都在苏遗地视线里,被他逼迫着不许脱下裤子,更不许把那些精液擦干净,不然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在课堂上……射了精的变态。

顾玉宁只能默默忍受。

他本以为今晚许刃会不在家,可没有想到,男人偏偏在,像是早就等待着了一样,坐在漆黑的房间里,等着他跳入陷阱。

许刃很直接:“把裤子脱了。”

“……”

顾玉宁看着他,鼓起勇气摇了摇头,又在许刃冷漠地目光下,手脚冰凉,不敢再有丝毫质疑。

闭上眼,想到被许刃发现那一切后,自己会遭遇到什么,顾玉宁睫毛发抖。

他不知道许刃会对他做什么。

不让他上学?还是骂他是个离开不了男人的婊子、贱货、垃圾?顾玉宁都不知道。

因为不知道,所以恐惧。

少年那双浑圆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纤长睫羽微垂,如早上那般,他叼住自己的衣摆,将细腰上的红线暴露在许刃面前,随后认命一般,缓缓脱下裤子。

他的一切全部暴露在许刃眼中。

“……”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过后。

顾玉宁微微合拢双腿,粉白的性器上,浓白精液早已干涸成精斑,将那根原本干净、秀气的柱身弄脏。

却有股难言的蹂躏美感。

许刃看到了。

但他仍旧在顾玉宁小心翼翼地视线里,蹲下了身,如往常一样,好似一个好父亲,伸手帮顾玉宁解开那根他亲手绑上去的红绳。

苍白指尖捏着颜色鲜明的红线。

两人间,只有缓缓地呼吸声,一切都安静、平静到了极致。

狭小的客厅哪怕有灯光的照亮,仍旧幽暗得可怕。

越是这样安静的环境里。

顾玉宁就越是恐惧。

他张口,小心喊了一句“爸爸”,许刃没有应声,更没有抬头看他,像程序固定的机器一样,用手一圈圈将红绳解下。

许刃站起身,手中捏着那根布满了顾玉宁身上甜腻香气的红绳,他好似醉了,又好似没有,开口问:“玉宁谈恋爱了,是吗?”许刃嗓音好轻好轻,轻到顾玉宁害怕。

他摇头,“没、没有……”细白的手指紧张地捏着指尖,甚至连抬头看许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