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温许不是什么疯子,他只是一名想要把顾玉宁从这里带出的“好人”而已。
毕竟能到把沈逸引开的机会是真的难找。
“玉宁只会说这两个字吗?”沈温许假模假样地笑着,“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懦弱。”他看着顾玉宁地眼睛,说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利刃扎在顾玉宁身上。
“羡慕我的离开,却也只是羡慕,没有行动,更没有计划。不喜欢父亲和爸爸对你的发泄,但只会求饶、哭泣,懦弱的觉得,别人会因为你的可怜放过你。乖宝,”沈温许站起身,紧紧望向顾玉宁道,“怎么离开了哥哥,还是这么废物啊?”
“……”
顾玉宁浑身颤抖着,呼吸急促,张口,喉咙里却怎么都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干涩又生锈的血腥气。
他想说很多很多话,想告诉沈温许自己不是这样的,想说自己有挣扎、有逃跑过,可每一次被发现,都是一场要命的惩罚。
他害怕。
他害怕,怎么办啊?
如果不是沈逸和江之酌不想弄出人命的话,或许不到沈温许回家的那天,顾玉宁就死在了那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玉宁想说什么?”沈温许眼看着他崩溃,却仍旧道,“说你不是这样的吗?还是说你是个疯子,就是喜欢顶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去博得江之酌的喜欢?”
“顾玉宁,你好堕落。”
这一句话很轻很轻,带着若有若无地笑意,却无疑是将顾玉宁推向崩溃边缘的匕首,又重又狠地刺进他的心窝。
曾经,顾玉宁最在乎的就是沈温许是怎么看他的。如同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一样,顾玉宁也喜欢满身清清冷冷的沈温许,中学时,顾玉宁甚至为自己有沈温许这么个哥哥而感到骄傲。
哪怕沈温许回家后变了、变了很多,但顾玉宁心底的最深最深处,还是执拗的认为他是自己的哥哥。
是个很好的人。
可现在,这些隐晦的信任和喜欢就如同刀一样,越过无数时光,将顾玉宁从里到外扎了个透。
疼得他弓着背,眼泪糊在脸上,恨不得倒在地上蜷缩。
顾玉宁要疯了。
而一直处于看客身份的沈温许仍旧淡漠。
恍惚间,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究竟是想带着顾玉宁离开这里才说出的这些话,还是他本意就是如此。
“玉宁?”在顾玉宁脱力地倒在地上时,沈温许才终于从莫名的情绪中挣扎出来,大步走到他身边,带着些慌乱察看着他的身体,“你怎么了?顾玉宁?!”
沈温许慌乱地抱起他,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中午,一辆车身极为流畅的汽车呼啸而过,在市中心一处心理诊所门前停下。
昏迷不醒的顾玉宁被沈温许抱着走了进去。
这里是沈温许朋友开得诊所,很大,前台被提前打了招呼,没有任何阻拦就让沈温许抱着人大步走了进去。
推开门。
“赵空,你快看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了。”沈温许对着坐在诊室内的好友,气息紊乱地说,“我按照你说得那样,用以前的事情刺激了他,但他晕倒了。”
赵空放下自己的手机,听闻站起身看着沈温许怀中的少年,转头听完,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好友,“我是让你刺激他,不是让你把他刺激到晕过去。”
“……”
沈温许手有些抖,面上还是冷静一片,“会有什么意外吗?”
赵空不说话了,他盯着沈温许,隐隐从他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将其挥散,镇定下来后,上前检查了番顾玉宁,又不放心的把了脉,道:“没什么事。不过病情得等你弟弟他醒来后才能开始诊断,光听你的一面之词,我不敢擅自行医。”
“那就好……那就好。”就连说了两遍,他才放下心。
沈温许低头看着顾玉宁,有关于治疗他心理疾病这件事,从顾玉宁那天被沈逸抱下楼时,他就一直在谋划了,只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