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顾玉宁都被迫和施妖黏在了一起，不论是喝水还是工作，这名蛇妖总是打着“外面危险”的旗号，让顾玉宁不要离开他，甚至有越来越过分的倾向。

直到这天。

在施妖看了电视剧里合格丈夫的标准，打算效仿，准备为顾玉宁做一顿早餐时，一缕香火气顺着窗户飘了过来。

施妖身上系着围裙，转过头，本以为是人类又为他上供了香火，却在刹那间，察觉到其中微妙的不同。

仔细思索几番。

施妖瞳孔竖起，脑海中那名瘦小道士的身影陡然浮现，这缕香火的气味和那日他让顾玉宁滴血过的很像，一时间，无数阴谋论在脑海里浮现。

施妖脱下围裙，蛇尾化成人类的双腿，走到坐在餐桌前的青年身旁，抓住顾玉宁的手腕，在青年不解的目光里，说：“人类，你的仇家好像找上门了。”

在施妖眼中，顾玉宁对于那名道士显然是讨厌的。

不然也不会在手下找不到道士时，罕见的动了怒火。

所以，那个道士等于仇家。

顾玉宁敲打在笔记本键盘上的指尖停下，他看着施妖，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毕竟顾玉宁从未有过仇家。

除了他家里觊觎着顾氏的叔叔伯伯外、兄弟姐妹，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让顾玉宁去死。

只因顾玉宁在生意场上的手腕虽说狠辣，但从不与人结仇，甚至大多时候，还会主动与人交好。

而他的那些所谓想让他去死的家人，也早在异变降临时，听信新闻里，国外没有鬼怪的谣言，脑袋发昏的前往了国外，觉得自己在国外会受到很好的保护，现如今一个都不在国内，连活不活着，都很难确定。

顾玉宁哪里来的仇家？

施妖说：“就是那个道士。”他比划着，道，“他点了一炷香给我，应该是想让我去找他的意思。但我总感觉，他会过来。因为那丝香火上面，有你的气息，你的血在上面。”

话落。

施妖很明显地看到顾玉宁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等他问出口原由，就听门外门铃“叮咚叮咚”，陡然响起。

他下意识握紧顾玉宁的手，不确定门外的人是谁，有很大几率是那名道士，但现如今，谁也分不清，那名道士究竟是个好的，还是个坏的。

施妖瞳孔竖起。

蛇尾蜿蜒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的身体等比例放大，将面前的青年抱在怀中，前往门口。

施妖从不做缩头乌龟。

他问顾玉宁，“老婆，你讨厌那个道士吗？”语气平常，可从他周身的气息来判断，顾玉宁清楚的知道，但凡自己说了“讨厌”，甚至哪怕是一声“嗯”，都有可能让那名道士尸首分离。

“还好。”顾玉宁被施妖抱在怀中，白皙的脸庞被迫压在他的胸膛，听着那里“噗通噗通”跳动着的心脏，“他让你遇到了我，不是吗？”

顾玉宁的这句话很大程度上的缓解了施妖的焦虑，处于刚找到雌性状态下的妖怪很焦躁，生怕一个意外，自己的漂亮雌性就会被人伤害、吓到。

门被打开。

施妖竖着金黄的瞳孔，望向门外，身下的蛇尾向后蜿蜒，粗壮得可怕，上面布满的鳞片漆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有光泽，像是上好的玉石。

于是被他抱在怀中的人类，就更加引人注目。

门外。

无数穿着防弹服的武警排列开，手中握着枪，警戒地指向施妖。

在他们面前，那位施妖和顾玉宁都十分熟悉的瘦小道士身旁，跟着几位一看就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当瞧见施妖时，道士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踉踉跄跄的被周围的人扶住。

他在施妖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道士颤颤抬起头，在对上施妖那双明显带着兽性的眼睛时，膝盖又是一软，他身体发抖，硬着头皮开口道：“那个……您还记得我吗？”

“……”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