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暗恋里,越陷越深。
终于,孟斯余回国了。
但时若则却消失了。
当陈博挽勉强从这场噩耗里走出来,再次得到孟斯余的消息时,只听那名他最好的兄弟,疯了。
而他也自时若则离开的那日,留起了长发。
可或许是命运弄人。
在孟斯余父母日复一日地恳求,让他想办法帮孟斯余走出来下,恰巧,那日陈博挽开车,而顾玉宁因失神倒在了他车前。
因为一双眼睛,陈博挽好笑的想出了一场替身的戏码,把顾玉宁弄到孟斯余面前,妄图逗一逗已经疯了的男人。
却万万没有想到。
孟斯余竟然留下了顾玉宁,并想和这名替身结婚。
疯了吗?陈博挽当时想。
可到头来,疯的人,或许不止孟斯余一个。
从以往和顾玉宁接触的丝丝缕缕中,陈博挽早已抽丝剥茧的得到一个真相,只是他的意识不允许他接受这个真相。
这样,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成为了一场笑话。
陈博挽站在车前,又点了一根烟,烟雾将他眉眼遮掩,仔细看去,能够发现他的眼睛红了,手指也在抖着。
命运总在捉弄人。
陈博挽想,如果那天他没有把顾玉宁从那间卧室里带出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会吗?
拂面而过的微风没有给出答案,但结果已经深埋在他的心底。
于是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一滴眼泪快速滚落,陈博挽微微低头,手指上被烟头灼烧出来的伤口隐隐作痛,疼得他喘不上来气。
长发被风吹起。
陈博挽脸上被玻璃碎片划过的细小伤口还未愈合,让他漂亮得像尊易碎的玻璃人偶,他眼眶已然红了,滴滴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不知顾玉宁看到后,还会不会像以往那样,笑着说他爱哭,像个小姑娘。
谁让陈博挽从小就长得漂亮,容易受到同龄人的排挤。而顾玉宁,就像童话故事里一直守护在公主身旁的骑士一样,一边勇敢地帮陈博挽打跑那些坏孩子,一边笑嘻嘻地给他擦干眼泪。
像大哥哥。
哭什么?
哪怕是小姑娘,被人欺负了,也要擦干眼泪打回去的。
明明时隔多年,可这段话,仍旧记忆犹新。
许久。
孟斯余抱着骨灰盒走到陈博挽面前,麻木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车内没有半点声音。
直到到了孟家,孟斯余下车,陈博挽想跟上去,却在看到他的背影后,突然停住脚步,哑声道:“我得到消息,容浮野想去自首,孟……”他有片刻的停顿,“孟哥,我们要掺和一脚吗?”
“不用。”
孟斯余走得很快,背影孤寂,只有双手紧紧地抱住怀中的骨灰盒,仿佛里面装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是他的爱人。
孟斯余自顾玉宁离开的那日,便不再想纠缠什么了,他只想好好的……送顾玉宁最后一程。
·
那日之后,陈博挽就没有再见到过孟斯余一面,不论怎么寻找,都不曾找到,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顾玉宁离世的第七个月。
陈博挽在一场酒局上意外得知,容家的大少爷一夜之间疯了。
或者说,容弃自发现自己胸膛里移植的那颗心脏是顾玉宁的后,就疯了。
不顾父母的阻拦,生生要去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房子里,找一个人。
但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任凭容弃再怎么找,都找不到丝毫人影。
记忆里,那个会含糊地喊他“哥哥”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布满尘埃的房子。
可容弃不相信。
他像一定要找到什么般,疯狂的联系着昔日顾玉宁的朋友,想从他们口中问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