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门。
无数佣人态度极好的给宾客们指引道路。
陈博挽挥去助理,漠视着围在他身边的人,迈步径直走上三楼,那里是孟斯余的住处。
只可惜,以往随意旁人进入的地方,现如今竟然被人严防看守。
陈博挽站在楼梯口,听着保镖冷漠的抱歉,扬了扬眉,没有为难他,而是掏出手机给孟斯余打了通电话。
“嘟……嘟……”
接连几声响起,都未曾有人接通。
陈博挽觉得神奇,坚持不懈地又拨了几通过去,直到被人接了起来孟斯余温润有质感的嗓音出现,“喂?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突然打给我?”
陈博挽听着,眯了眯眼,笑道:“我哪有孟总贵人多忘事。”
“怎么了?”
陈博挽也不废话,“让你的保镖放我进去。”
语罢,罕见的,陈博挽在孟斯余的态度中感受到了迟顿,只不过一瞬间,就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声“好”。
不知孟斯余做了什么,拦在陈博挽面前的保镖朝他微微鞠躬,放他进入。
而在电话即将挂断的那一刻,陈博挽听到了孟斯余近乎是温柔地一声问话,“怎么了?”
还没等他揶揄,挂断的“嘟嘟”声便直接传来。
陈博挽觉得有意思,同时也对自己即将会见到的那名“新娘子”,有了更多的好奇,毕竟连他这么个脑子有病的朋友都能拿下,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没有手段、双耳失聪的小聋子。
“顾玉宁……”
陈博挽唇齿间不断轻念着这个名字。
分明这人还是他一手送上孟斯余身边的,陈博挽却对他没有太多的印象。只记得是个与时若则眉眼间有几分相似的人,怯懦又有些韧性,据说还有个躺在病床上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孟斯余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边想,陈博挽边迈步走向孟斯余的卧室门口。
这里他曾经来过无数次,却还从未有过一次,是被人阻拦着过来的,伸出手,陈博挽秉持着礼貌的原则敲了敲门。
“叩叩叩”
可等了许久,都无人开门。
陈博挽眉头微蹙,不明白孟斯余在跟他玩什么把戏,伸手,直接了当地推开了门
上午十一点二十分。
孟斯余选得日期很好,今天阳光明媚。
只可惜,这间卧室内没有任何光亮透进来,处处昏暗。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那根从床脚开始蔓延的金色链子变得更为耀眼。
一直一直……
陈博挽的视线顺着那根链子缓缓看去,率先映入他眼帘的,是根瓷白的脚踝。
淡青色的筋脉在冷白的皮肤下往上攀延,像株生命力顽强的藤蔓。
视线逐渐朝上。
似是有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过,一缕微光洒进室内,彻底让陈博挽看清这间卧室里藏着的人
一张极为漂亮的脸。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窥伺,那人转过头,看向房间门口。
一双眼睛生动得要命,黑润润的,闪烁着微光,令人轻易便能看透、读懂他的想法。
顾玉宁张了张口,望着门旁的人,轻轻“啊啊”了两声,朝他打着手语,很焦急,像是在求助。
他看清了陈博挽的模样,更认出了他就是那名让他来到孟斯余身边的人。
手指不断做出求助的手语。
帮帮我。
我不想在这里,帮帮我好不好,求你了,求求你……让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带我走。
这句手语刚打出来,走廊的另一边,刚从书房里出来的孟斯余便来到了陈博挽身后,冷眼瞧着顾玉宁向旁人求助的模样。
顾玉宁面色一白,正当陈博挽想要开口问他想做什么时,身后,孟斯余的嗓音徐徐响起,“博挽怎么来这里了?”
陈博挽被吓了一跳。
孟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