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负雪的手攥得极紧:“好一个一无所?知难道在他面前时,你也是一无所?知吗。”

陡然地,封澄的脸上霎时出现了一片空白?,这空白?像是画皮鬼骤然被扒下了作以伪饰的人皮一样?,登时,封澄便有了赤/身/裸/体的慌张感。

“放开!”

赵负雪不?放,不?闪不?躲地直视着她?:“阿澄,你在躲什么??”

这句话落下的刹那,封澄停下了挣扎。

“我躲什么??”

这句话莫名刺了封澄一下,封澄本就慌张,此刻狗急跳墙,竟是口不?择言起来:“师尊,我若还是十几岁的年?纪,倒是很不?介意和自己的师尊来一场恨海情天的纠缠。”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身后也开始缀着一摊子烂事。人一旦干多了烂事,疲惫了,谈情说爱这种事,便只适合过身不?过心。我们那派人的作风,难道师尊未曾听闻吗?”

她?口中所?指,便是朝中血修一派。其众行为举止荒淫无度,为众人所?闻。

赵负雪曾亲手将她?从欢楼里揪出来过,此话作不?得假。

顿了顿,她?又熟稔地端上那副笑脸模样?:“当年?唐突了师尊,是我不?好毕竟师尊花容月貌,徒儿贪恋一时之欢,向?师尊道个不?是,要杀要剐随便。只是扯什么?嫁娶……还是算了吧。”

如果说方?才赵负雪的脸上还能看?出几分人色,那么?在封澄说完这番话后,他的脸上一丝人色都不?见了。

封澄察觉到手腕的力道骤然大?得不?可忽视,几乎要生生地拧断她?的骨头?,赵负雪冷冷地看?着她?,眼底隐隐有骇人的沉色。

“一时之欢?”

话至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应,此刻封澄说不?清是该恨还是该谢自己当年?的一身臭名,她?点了点头?,又笑道:“贪恋个肉/身之欢也就罢了,这样?,我立个誓我封澄,此生都不?会嫁赵负雪。”

修道之人重誓,赵负雪脸色苍白?,半晌,松开了手。

照着封澄对赵负雪的了解,这话说出口,即便是恶心,也该把他恶心走?了。

想到这里,封澄颇有些怅然。

小赵负雪干净得人如其名,霜雪一般。

若对他全盘交代后世之名,想必当年?的小赵负雪,连靠近她?都不?会靠近。

眼前的师尊,却没什么?可瞒的,反正她?当年?传闻,他最清楚不?过。

赵负雪眼底氤着风暴,封澄见状,又想往火上浇两桶油,谁料话音未落,身上却忽然一凉。

赵负雪将她?的素白?寝衣以灵力震碎。

四处纷飞的簌簌衣料中,封澄缓缓地睁大?了双眼。

赵负雪平静地看?着她?的脸,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赵负雪便单手扣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按倒在冰棺上。

在后背接触到冰棺,冰得她?周身一激灵时,封澄终于迟钝地意识到。

等等。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封澄都从未在什么?人面?前不?着寸缕过,即便是与少年?赵负雪情到浓时,二人也隔着泾渭分明的寝衣。

封澄恼羞成怒,抬腿便下了狠劲,提起膝盖,便向?赵负雪腹部顶去,她?身体强度远非一般修士能比,这一击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即便是灵石也该被踢碎,谁料赵负雪闷声受了这一击,只偏头?,唇吻触上她?柔软的颈。

脖颈骤然一痛,封澄感觉到有血珠从颈侧缓缓地流了出来。

赵负雪一咬毕,抬起脸来,面?上多了几分封澄看?不?懂的阴沉笑意。

痛过之后,便是一路湿漉漉的、轻轻的啄吻。

“既然贪恋肉身之欢,”赵负雪面?无表情道,“那便享受当下。”

他的舌尖停留,印下了一个惹人遐想的红痕,赵负雪好整以暇地看?着封澄的脸色,冷笑道:“只是阿澄,会吗?”

此话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