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冒出一只诡异的眼睛来,无比惊悚。

他的面容被黑暗雕刻的深邃,每一笔线条都严苛地趋近完美,他并不像颜烟在的时候把碎发搭在额前显得无辜的样子,他的发丝尽数往后梳着,显现出成熟而冷漠的一面。

外面嘈杂起来,各种各样光明的法术吵醒了他。

他慢慢睁开眼,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色眼里是理所当然的漠视。

细细分辨就会发现,他看起来要成熟了些,眉宇之间的冷漠更重了,那些属于神的漠视和傲慢陆续回到了他的身上。

只有着环视了周围一圈后,他眸中才出现些微不足道的柔和。

尽管只是微不足道的柔和,但那独属于神明的冷厉和漠视已经被打破,他慢慢站起身来,极其长的腿迈开,在屋内寻找着那个身影。

房间里没有人,外面吵吵嚷嚷的那一圈也没有她的声音,她最近似乎总是很忙。

他的手搭在餐椅上,长而宽的指腹一下一下敲击着椅背,像是扣在人心上。

他转身盯着脚边上那些粘稠的黑暗,神色晦暗不明。

窗户外面不断吟唱着的光明法术把这里分割成两个世界,诺斯并不觉得自己这一身黑暗站在教会中有什么不妥,换句话说他傲慢到不在意这一切的规矩束缚。

这傲慢似乎是天生就刻在了骨子里,就像他一直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他想,他甚至现在就可以把这讨厌的教会掀翻,再一把火烧光。

除了一个人例外。

诺斯看向沙发,那里空无一人,他却好像看到了少女懒散趴在上面嘟囔的样子。

他知道烟每天半夜在做什么,但他从不阻拦,也从不细想,他只贪恋于少女靠近时的那点温暖。

他时常在黑暗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她的动作,凝视着她心虚又紧张的表情。

她看起来很温暖,对他来说也许该用刺眼这个词,那双炽热明亮的瞳孔让人目眩神迷,他的眸子总是迷离追随着她的身影,痴迷狂热地注视着她的眼。

他记得烟今天也很早就出门了,她今天没有穿那千篇一律的白袍,而是选了神秘的黑色斗篷,宽大斗篷里面穿得却是特意改短过的裙子,将她少女的心思巧妙融合在一起,露出那双匀称笔直的腿来。

黑色很衬她,起码比白色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