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在病痛中睡过去,再醒来就是折磨了,颜烟只好别扭地给他抱着尾巴,自己在一旁打瞌睡。
本想的是等到裴川松懈的时候就把尾巴收回来,没想颜烟自己先松懈了,倒头呼呼大睡。
清晨颜烟醒过来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的尾巴正大大咧咧横在裴川的腰间,她忙把尾巴收回去,忐忑的注视着裴川。
裴川好像还没醒,垂头睡得正熟,颜烟松了口气,默默坐起来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就走了。
此后连着一个月,颜烟日日去找裴川,解毒的方法没找到,放尾巴倒是放的越来越熟练了。
裴川身上的皮肉伤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她藏着的药都擦完了,颜烟得想办法再弄一些。
太医院不好接近,说得多了容易被别人抓到把柄。托人出宫采买的话则需要贿赂一些人,例银还没发,颜烟手头挺紧的。
颜烟头发都要愁掉了,她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就发挥蛇妖的本能,寻找宫中土生土长的草药?
这冷宫里胡乱长的草很多,她上次扫地时,倒真的有看见过可入药的草药。
这日她正蹲在杂草丛中翻找,耳边听得脚步声嘈杂。
她默默探头去看,又看见了那位落下荷包的俊美大叔。
她摸了摸自己的衣袖,那个烫手荷包还在这里呢,颜烟犹豫了一下,她不知这人心性如何,要是她把荷包还回去,他倒打一耙怎么办?
那位俊美大叔又在门口张望了片刻,这一次,却是有人出来迎接他了。
“张丞相,请回吧。”那位宫女恭恭敬敬行礼,“娘娘说了,深宫人多眼杂,莫要再自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