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的还愉快吗，我的小金丝雀？”

“托霍总的福，”颜烟皮笑肉不笑，“真是愉快极了。”

他低低笑了起来，微哑的嗓音像是俯身在她耳侧，笑得她耳根一软，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尖卷过：“早点过来吧。”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了。”

霍舒挂了电话，指尖在桌子上轻点，俨然是心情很不错。

助理敲门后抱着一沓文件进来：“霍总，今晚行程已安排妥当，这些是加急赶制出来的企划书和计划报表。”

霍舒淡淡应着，翻开那厚重的文件，专注而快速的浏览着。

助理站在旁边欲言又止，他不明白霍总为什么要推掉那么多会议，空出晚上的时间去参加一个无关紧要的宴会。

霍总一向是讲求效率的，很少参加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晚宴，更别说还带着女伴一起去了。

公司里的人虽然还没见过人，但私底下也都传遍了，毕竟这是这几年来唯一一个靠近了霍总的人了。

想起那个少女的来历，助理为难的开口的道：“霍总，您让我查的那位小姐的来历，我查了，只是.....”

“说。”霍舒掀了掀眼皮，瘦长的手指捏着笔，迟迟没有落下签字。

“我去找了陈家的接线人，让他去查了，只能查出她是在两个星期突然出现的，自己去找了陈家的途径。那边的计划您也是知道的，他们就没放弃过插人都想法。”

“除此之外，别的资料什么都找不到，她多大，是哪个地方的人，就读于哪所学校，都没有相关信息。霍总，这是个黑户。”

助理感到十分茫然，他没有办法理解一个连户籍都没有的人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霍舒抬眼，他沉默地看着手中的文件，眼里没有任何波澜。

就在助理开始忐忑不安反思自己是不是查漏了什么的时候，霍舒突然开口了：“前几个星期去找的陈家？”

助理肯定的回答：“这个是确定的，就是两个星期之前的轨迹，就都没有了。”

霍舒漆黑的眼轻轻一抬，缓缓勾起唇角，助理从这个笑容中感受到了巨大的怒意，忙低下头去。

“很好，她很好。”

助理忐忑问着：“这个人，要处理掉吗？”

霍舒站起身来，高挑的身段给人一种莫名的气场，他立于巨大落地窗前，日落余晖渡在他的轮廓之上，照得他深邃的五官宛若神明。

他伸出手按在心口处，拇指摩挲着那个小口袋，声音压抑：“处理？当然要处理。”

助理了然点头，他对这套流程已经很熟悉了，他正要去做，霍舒就拦住了他：“时间到了，你下班吧。”

处理那边的人一直是他管辖范围的事，根本没有交接的人，他下班了，谁去处理呢？助理看着霍舒匆忙离去的背影摸不着的头脑。

他忽然想起那位少女身上的红痕，还有霍总奇怪的态度。

助理瞬间领悟了，此处理非彼处理，他还是不要再掺合这种事了。

而且霍总刚才急得都记错了他的下班时间，助理满足地推开门，感谢这位神秘少女，他终于有时间和女朋友去吃烛光晚餐了，感谢她！

－－

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后车的人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从车里出来，半靠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支烟。

他分明的指节夹住烟，灼热的烟火一闪而过，在他深黑的眸中映出一小簇光亮，又很快熄灭，留下一缕烟雾和冒着火星的烟头。

身旁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似乎是穿的人并不熟悉这种鞋子，霍舒淡淡抬眼，望过去，颜烟就站在不远处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她按照手机上的信息往这边走，却没想到会看见这么一幕。

入目先是男人交叠的长腿，他的皮鞋抵在车门上，像是压在人心头一样沉甸甸的。

再往上是笔挺妥帖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就是领带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