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声音在霍舒的注视下慢慢小了下去，她的脚不安地在他掌心滑动，是她要求提太多了吗？

霍舒直直看着她，嗓音没有起伏：“那么请你，帮一帮我的奶奶，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颜烟表情一僵，并不是她不愿意帮，而是她不能帮。

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大好，被车子那么一撞，更是凶多吉少，尽管她可以影响人的气运，却没有办法改变已经注定了的结局。

霍舒见她这副沉默的样子，什么都懂了。

“算了。”

他放下颜烟，转身走了。

颜烟忙跳起来：“我，我可以的！我可以帮助她的！”

霍舒步子一顿，微微侧头：“真的吗？”

颜烟用力点点头：“我说了，我是你的守护灵，你想要的，我会帮你。”

拼尽所有力量的话，虽然不能彻底救活奶奶的，但起码可以让坏消息晚一点到来。

她知道对于霍舒来说奶奶有多么重要，那是唯一陪伴着他的人了。

恰好医院里请的护工发来消息，说奶奶醒了。

他深深地看了颜烟一眼，迷雾般的眼里闪起小小的星光。

霍舒带上了那张纸，又捧起颜烟，起身就要往医院走。

这次，他将她放进口袋里的动作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