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河边转转吗?我想看鹅。”森泽航又说。
“……鹅?”沛诚不太确定地重复了一遍,他动了动手臂假做翅膀,“是那个鹅吗?”
“对,天鹅,女王的天鹅……哦,现在应该是国王了。”森泽航说,“传说剑桥有一头凶暴的天鹅,整日攻击游船上的人,殴打其他动物,剑桥的人实在没办法,写信给女王陛下说,这头鹅我们治不了它,但它是您的财产,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沛诚好奇道:“所以怎么办?”
“女王给他们回信,同意了他们的处理方法,于是他们把这个流氓天鹅抓了起来,蒙上眼睛发配去了几百公里外的一个郡,剑桥终于恢复了昔日的宁静。”森泽航话锋一转,“但是!几年之后,剑桥又出现了一头暴徒天鹅,不但更有攻击性,甚至还把一只小型犬拖进河里淹死了。自此人心惶惶,以为是那头鹅不远万里找回来了。”
沛诚被森泽航夸张的叙述方式逗得不行,配合道:“天哪!那你不得小心点,这鹅专揍小狗!”
“结果抓起来一查,它竟然是暴徒一号的儿子!”森泽航说,“一脉相传的狂战士血统。”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沛诚大笑道。
“真的!有新闻呢,我回头找给你。”森泽航说,“后来同样的,剑桥再次给女王写信,把暴鹅儿子也打包送走了,然后直到去年,暴徒三号出现了。”
“你可别跟我说,三号是一号的孙子。”沛诚乐道。
“正是如此,”森泽航说,“好,让我们接下来小心一点,不要被暴徒攻击。”
两人说话间已经漫步到了河边这里通常会有一道风景线,是剑桥的学生们撑杆划船、载着游客参观剑桥来挣外快,这时节天气不好,镇上压根儿没几个游客,雾气弥漫的水面上也看不见船。
沛诚问:“再别康桥的康桥是这个桥吗?”
“康桥就是剑桥,不一样的翻译而已。”森泽航说,“好像有一块徐志摩的石碑来着,我有点记不得在哪里了。”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沛城问。
“小时候暑假来过,”森泽航说,“初二吧我记得,不过当时天气好,镇子里全是人,和现在感觉很不一样。”
“那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沛诚说,“安安静静的。”
“嗯,”森泽航表示赞成:“安安静静的,就我们两个人。”
闻言沛诚顿生警惕,侧目看着他:“终究还是暴露了吧?说罢,跟踪我这么久有什么阴谋。”
森泽航勾起嘴角笑了笑,“瞧你说的,我只是想把这个给你……哎呀。”
他从衣兜里牵出一支玫瑰,奈何娇嫩的花朵在兜里藏了太久,茎秆处已经弯折,没精打采地弯着腰,外层的花瓣还被弄掉了几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森泽航秒速把花收了回去,仿佛打算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给我。”沛诚说。
森泽航看着他,沛诚伸出手:“还敢藏我的花?还给我。”
森泽航不太确定地低头重新把折腰的玫瑰掏出来,沛诚接过玫瑰,从弯折处掐断了下半截茎秆,只留带花的一头,顺手插在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冬日的街道本就是沉闷的,仿佛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现在他的胸前出现了一抹艳丽的红。
“这样就好了,”沛诚说,“回去吧?吃饭了,在外面走一会儿还是好冷。”
“嗯……嗯。”森泽航似乎有些晃神,顿了半秒才答应,又张口道:“冷的话可以牵着我,我暖和。”
“想都别想。”沛诚瞥了他一眼,“你别以为英国就是法外之地了!”
“那你觉得……我就是这么一问,我就是想大概了解一下……”森泽航支支吾吾地选择了半天的措辞,“按照你的打算,你觉得什么时候适合我们……就是,大张旗鼓的、明目张胆的、肆无忌惮的……”
“行了行了,”沛诚打断了他的四字成语接龙,“我还没答应你要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