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米八几的小伙子,当时都想拔腿跑了,没想到“鬼”说:“我是白先才。”

然后就沦落到撒谎帮这人隐瞒,还得操心这操心那的程度。

跟条流浪狗似的,闷着不出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逮着人就咬,真该把那孔小姐叫过来给他系条链子。

等等…链子?

“白先才,你要是实在想见她,又怕再伤了她,我倒是有个办法。”

李寰说这话的时候眉飞色舞,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不安好心。

“要怎么做?”

他看着黑掉的电视屏幕,上面能模糊看见李寰的身形、客厅的桌椅和沙发的轮廓,就是看不见他,连着他手上的苹果,只看见他身后空空如也的墙壁,上面什么都没有。

“你拿个绳子或者链子什么的把你手拷上,我去拜访人家的时候你顺道跟着我不就成了?”

“她不会发现的。”

12.“醋意”

他们最终决定把他拷上。

也不知道李寰从哪搞来的金属手铐,为了防止他意外情况挣脱,刻意箍得极紧,齿口咬死了,在虎口摩擦出淡红的痕迹。

现在看来,那样做是很正确的。从听到她的声音开始,白先才就忍不住紧张,像一只扑食的恶犬,浑身战栗着,几乎遏制不住自己过分热烈的视线。

她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好像瘦了很多,嘴唇的颜色极淡,瓷娃娃一样苍白又脆弱,显然在为什么事伤神,手里一刻不停的紧紧握着手机不放,看得他忍不住皱眉。

只有他知道,在孔柯打开门之前,他多么希望李寰可以被拒之门外,即便清楚两人的寒暄最终都是为了自己,作为朋友和恋人,他还是卑劣的、难以抑制心中翻涌的妒火。

白先才沉默着看眼前两人交谈,或许他们的担心太过了,孔柯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李寰一脸坦荡的说出他们想好的理由:替不在家的白先才探望邻里。

这谎言看起来很奏效,提起白先才,孔柯很快回过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邀请李寰进了客厅。

白先才想要进去,想问她恢复得怎么样,最近有好好睡觉吗,想告诉她他很担心她。

可是他的却觉得自己的步伐异常的沉重,他知道她的憔悴都是因为他,他伤害了孔柯,还用逃避的方式再一次撕碎了她的心。

“他的手机掉了。”在孔柯的招待下坐在沙发上,李寰说道。

“应该过一段时间就能联系了。”

孔柯正在用水壶倒水,她已经很久没有打起精神来料理这些,以前都是白先才替她包办了。

现在看起来,他简直像个小娇妻,每天都烧好水做好饭等她回家。

听到李寰的话的时候,她的身体瞬间僵硬,直到从他的话里确认了白先才的安危,她才然后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转身将水放在李寰身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来由的向他身旁的空气看了一眼,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很违和,就像潜意识里觉得那里应该坐着什么人似的。

但面前毕竟是个陌生男子,她并没有作出更多古怪的举动,只是微不可见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空气仿佛被她的视线冻结,那样的精准、刻意,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直到孔柯的表情再度变得自然,他屏住的呼吸才慢慢放松下来。

或许他的目光实在太热烈了?

他闭上眼不让自己去看她,只觉得脸上有种从剧烈情绪中缓过来的灼烧感,紧绷着肌肉不敢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心里暗暗痛骂发小出的鬼主意。

“他多久回来?”孔柯开门见山,触及到她在意的话题,她总是非常的直白。

是雨。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孔柯回来得格外晚,身上染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烟酒味,但还好知道打着伞,一个人歪歪斜斜的走在雨里,看起来甚至有点可爱。

他出门的时候没有料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