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继的孩子到了束发的年纪后,我也不留恋侯府主母的位置,会请陛下收回诰命,离开侯府,从此与你们谢家再无关系。”
她不喜待在侯府,哪怕现在是侯府娘子,她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在这个地方有很多不美好的记忆,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丈夫,再到英娘这个疙瘩,也随着谢玦阵亡而一辈子埋在了心底。
上了最后一支香,翁璟妩正想转身离开了祠堂,可紧闭的房门却不知从何吹入了冷风,把祠堂内的白烛吹得忽暗忽明。
翁璟妩心下一颤,看向谢玦的牌位,坚持道:“我为你守寡五年,也够了。”
说罢,也不再久留,提起更灯匆匆离去。
*
今日过继,府中摆了二十桌宴席,所以翁璟妩需得早早醒来梳洗。
她半睡半醒间只觉得腰酸腿疼得厉害,小腹也隐隐泛疼,她狐疑间,耳边忽然传来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我今日要入营,需待一个月。”
是谢玦的声音……?
愣了一瞬,她睁开似有千斤重的眼帘,入眼的是满室昏黄烛光。
她转头往床外望去,床榻边沿影影绰绰的坐了一个身形伟岸,身着里衣,正在穿着鞋子的男人。
男人肩膀宽阔,背影精壮,让她倍感熟悉。
翁璟妩只有过谢玦一个男人,不过是片刻便认出来了这男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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