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股价,都有好处。”
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宴家着想。
宴宏德心头的郁结像被巨石压住,心疼,内疚,自责压得他心口生疼。
他痛心地捶了捶椅子的扶手,气得浑身发抖:“好什么好!是我们宴家对不起你!是我没管教好那个混账东西!让他被猪油蒙了心,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
“爷爷,您别这么说。”阮庭洁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初樊城政界动荡,牵连到我们阮家,是您力排众议,把我接来宴家给我优渥的生活,护着我。这份恩情,阮阮一辈子都记在心里。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我的爷爷,是…是我和宴凛没有缘分,走不到最后。”
“缘分?”宴宏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无力感,“是我们宴家没这个福分,留不住你这么好的孙媳妇啊……”
他沉默了许久,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最后缓缓开口,每个字都重如千钧:“你们离婚的事,我同意了。除了你和宴凛婚后的私人财产分割,再给你宴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我们宴家……对你的补偿。”
“爷爷!”听到这话,阮庭洁的身体下意识地坐直了,原本悲伤的神情被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所取代:“我和宴凛之间,就按照法律规定,分割我们婚后共同拥有的私人财产就行,宴氏的股份,我不要。”
首先,宴家没有亏待过她。
嫁进来的这几年,除了宴凛那颗捂不热的心,老爷子和家里的其他人,都待她如亲人,尤其是爷爷,对她视若己出,这份恩情,她还不清,又怎能再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再者,她已经决定要和过去彻底告别。
股份,是斩不断的利益纠葛,只要还拿着它,她就永远是和宴家、和宴凛绑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
她累了,倦了,再也不想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