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但季安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投过来的视线，像是有实质的温度，在她裸露的胳膊和脖颈上逡巡。

“看什么？”季安然终于忍不住，转过头瞪他，“没见过美女？”

陆予晟轻笑，往她那边挪了挪，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后排中央扶手上，无形中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嗯，除了你，没见过。”

“会说多说。”季安然扬眉，她最不怕的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调戏，比那些拐弯抹角的试探强多了。

“实话实说而已。”陆予晟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轻触着她散落在肩头的发丝，懒散的诱哄，“季安然，你今天口红颜色不错，衬得你唇形……很适合接吻。”

季安然不闪不避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今天涂的是斩男色，懂吗？就是专门斩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

“哦？”陆予晟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深，“那怪不得，我心都被你斩了去。”

他身体又向她靠近了几分，几乎要贴上她的肩膀。

季安然能闻到他身上更清晰的酒气，混合着他独特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笼罩。

她没躲，反而转了个身，更直接地面对他，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