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额头,鼻子,嘴角。

凝在她泪水还未干的眼角。

郭敏敏死了,另外两人慌得没了主意,邓深穩住情绪后,立刻告诉胡、龙两人,说他们全都未满14岁,是无责任能力年龄阶段,不能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而且虽然“玩”保鲜膜的主意是邓深出的,但胡、龙二人也参与在内,三人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推脱不了干系。

“不是哦,我不为谁而来。”

春月往他胸口狠跺一脚,哼笑道:“我又不是慈善家,要是每个弱者我都得同情一遍,那这工作可就没法做了。”

“啊!咳咳、咳”

邓深胸口闷痛,一口气憋在喉咙不进不出,他还咬到了舌头,满嘴血腥味。

他忍着痛继续问:“姐姐,是不是谁、谁雇你来的?对方出多少钱……咳咳、我让我爸付双倍给你,可以吗?我爸妈都有钱的……”

春月答:“我也不是为了钱呀,钱我够用就行了,给我再多我也用不完。”

邓深见她油盐不进,几近崩溃地啜泣:“你不为人,也不为钱,那你是为了什么啊?求求你放过我,我才刚满18岁……呜……”

“为了什么呀?对呢,我到底为了什么一直殺人呢?”春月蹲在他身旁,抱着膝认真思考。

她自问自答:“可能只是因为,我只懂得殺人这一件事了吧?”

把车停在公寓附近的熊霁山,和车后排的窦任都通过耳机听到她说的话,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相撞。

窦任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春月,不要和他废话太多了,注意撤离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