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骨头好像快要被捏碎,春月眼里怒火滔天,还硬要扯起一抹笑:“笑话,我什么时候哭过了?而且就算我哭又怎么了?哦,我又没资格了是吗?”
乌黑泛光的发顶淌下一丝淡淡酒红,进了春月的眼角,往下洇,如一道血泪,滑过她的粉腮,最后停在欧晏落的拇指指腹旁。
有雾气慢慢攀上欧晏落的镜片。
他深呼吸,摘下眼镜抛到一旁,蓦然倾身伏首,舌尖沿着那道血泪,一直舔至她发烫的眼角。
他声音沙哑:“春儿,你不要哭。”
134 憎(3100+)
湿黏的吻从眼角到颊边,再到鼻尖和嘴角,春月想扭头躲开,让他锢住了下巴无法动弹。
吻落到唇上,可野猫不乖,牙齿咬得死紧。
欧晏落手指用力,压住她的腮想迫使她张开嘴。
春月张嘴了,但一口咬住男人虎口的肉,尖尖虎牙毫不留情往肉里钻。
其实她这样做真的很危险,因为像他们这种人,身体防御机制比常人敏感许多,一旦察觉危险,或者已经感受到疼痛,身体就动得会比脑子快。
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能在他们背后贸贸然出现。
那是一个殺手多年来累积下来的身体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