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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歌躺在床上,放松身心,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再睁开眼睛,入目的是身边的人宛如美玉的容颜。

早安。他低低地说。

晨曦下,宁海歌带着口罩和假发,在附近的早点店买了豆浆,然后匆匆走回公寓。

他关上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从自己这个能一眼看尽的公寓内发现了不对。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宁海歌放下豆浆,走近卧室,果然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他坐在床边,有些茫然。

整个房间都很安静,安静的足以听清绵长起伏的呼吸。

呼吸

宁海歌反应极快地反身来到床的另一侧,那个他以为消失了的人,穿着衣服半躺在地上,还在沉睡中。

从床上翻下来了宁海歌看了看被掀开的被子,划去了这个猜测。那就可能是醒来后又睡着了。

宁海歌突然想起来他已经超过十五个小时没吃东西了,肯定是被饿醒的。虽然不抱希望,宁海歌还是伸手摇了摇睡着的青年。昨天他也试着叫醒过对方,但不管他怎么叫,对方就是不曾有醒来的动静。

出乎宁海歌意料的是,这一次,他只是摇了摇对方,青年就有了反应。

明显是十分艰难地颤动着睫毛,好像要睁开的样子。宁海歌蹲在他身边耐心的等着,却见青年的眼睛懒懒地睁开了一丝缝,然后又闭上了。

宁海歌:

似乎是感觉到了宁海歌的无奈,青年的睫毛努力地抖啊抖抖啊抖,终于慢慢睁开了。

水洗的眸子像一幅画卷般缓缓拉开,他的眼中盛满了全部美好。就像是班得瑞的《清晨》一般,宁海歌在他的眼中,似乎听见了鸟儿欢愉的鸣叫,清晨的露珠缓慢滚落的声音,还有天际那抹温柔的霞光。

青年眨了眨如秋水远山的黑眸,轻轻开口。

我好饿。

宁海歌从青年的眼眸中醒来,听见对方的话,他起身去厨房熬粥。看着锅里像是糊状样的东西,他迟疑地考虑着青年会不会嫌弃这个问题。

还没等他犹豫着要不要倒掉,跟过来的青年看了看锅里的东西,又看了看他:熬粥吗

宁海歌点了点头。

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多久我好饿。

宁海歌比划了个手势。

十分钟

宁海歌闷不吭声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去门口拿了豆浆,递给青年。

让我先喝豆浆吗可是豆浆只有一份啊。青年看了看厨房,拿了两个小碗,把豆浆分成两份,分别倒进两个碗里,然后端起自己的那份喝了起来。

宁海歌搅着粥,悄悄用余光注视着小口小口喝着滚烫豆浆的青年,视线在划过给自己留的那一份时停留了会儿,周身的气息忍不住一再柔和下来。

青年跟他往最坏的方向想的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只要青年发散出一点点善意,宁海歌也会将这份善意无限的扩大,将青年的美好无限的扩大。

不过宁海歌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只是难得紧张地看着青年把粥送入口中,就怕等到一个皱眉或者是不好的评价。

会很难吃吗不说他这个经常喝白粥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不会觉得什么配菜都没有的白粥会好吃吧。

一定很难吃。宁海歌垂下了眉眼,心不在焉地勺着自己碗里的粥。

青年很快就把粥喝完了,他舔舔嫩红的嘴唇,摸了摸肚子,希冀地看向宁海歌,还有吗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很诚实的青年说道,我没喝饱。

宁海歌愣了一下,起身又去给他添,然后盯着青年喝完了满足地抿了抿唇,右脸颊上露出一个单边小酒窝,可爱极了。

宁海歌的心咚咚跳了两下,在他自己的努力下很快平静了。为了不让自己总是不自觉地看着青年,他开始发散思维想些其他的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很快的,他又想起了青年的来历。

宁海歌突然想起来就这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