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狼看准时机,猛地向他扑来!

“嗖”

当梁景承命悬一线时,一支泛着寒光的利箭竟穿狼心而过。

失去意识前。

梁景承好似看到一身白衣的裴卿浣向他奔来……

第7章

裴府。

裴卿浣看着病榻上的梁景承,心悸还萦绕在心头。

“帝师,您受伤了。”

暗卫的声音让裴卿浣抽神,她低头看去,掌心被箭锋划伤,她竟然浑然不觉。

良久,她看向一旁的大夫:“他多久能醒?”

大夫沉重告知:“姑爷身体的毒素已经在他五脏六腑间游走,何时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裴卿浣闻言,眉心微蹙,点头让暗卫送走大夫。

这一夜十分漫长。

梁景承脸色苍白,半夜更是发起高烧。

裴卿浣始终守在他的床边,浸湿的锦帕在他的额间换了一轮又一轮。

梁景承也陷进一重又一重的梦境里。

十八岁的春日宴,他第一次见到裴卿浣。

二十岁的女帝师裴卿浣一袭红色朝服,在一棵百年梨树下弹奏《广陵散》。

琴声悠悠,撩人心弦,梁景承就这样动心。

梦境一转,是成亲后。

琴瑟和鸣并未出现,他一次次等不到她,月末例行公事般的夫妻生活。

裴卿浣就像是一块不会为他融化的坚冰。

让情窦初开的梁景承终究淡去了。

……

鸡鸣拂晓,天亮了。

病榻上的梁景承从梦中苏醒。

已经许久没有做那些成年往事的梦了,昨日裴卿浣救他时的身影和梦境中的她重叠,梁景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只是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房间,又怅然若失。

他撑着身子下床,刚好瑶环端着早食过来。

“姑爷,您怎么下床了,帝师交代过,要您好好休息。”

“裴卿浣来过?”

梁景承心口一跳,不确定地问。

“是啊,帝师照顾了您一晚上,早上才去上早朝。这会应该下早朝了。”

梁景承心念一动,仿佛有一股暖流向心口流去。

裴卿浣是在乎他的。

梁景承让瑶环赶紧替他梳洗,他想要去见到裴卿浣。

书房。

裴卿浣正在磨墨,成堆的公文需要她亲自处理。

梁景承就在这时走进来,两人四目相对。

裴卿浣率先开口,眉眼好似都比往日温和:“你的伤需要静养,怎么下床了?”

“想见你。”梁景承直言不讳。

他并不是第一次这般大胆了,裴卿浣却还是不太适应似的咳了咳。

梁景承笑意盈盈:“我替你磨墨。”

说着,他走上前,从裴卿浣手中接过墨条,低头细细研磨起来。

窗外大好的日光漏进来,此情此景,何尝不是他向往的琴瑟和鸣?

两人难得的温馨宁静。

一上午,梁景承研墨,裴卿浣处理公务。

到了晌午,门口侍卫的声音响起:“帝师,宫里派人来传话,让您入宫一趟。”

裴卿浣起身就要走,转瞬又回身对梁景承说:“等我回来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