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气质一样的阴郁,颓靡,眼前的人给人的感觉比傅时宴更甚。

现在的化妆易容技术这么强,万一他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来报复……

“中国人吧,春节不是对中国人很重要吗?还在工作。”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支烟,两指轻轻夹着烟蒂,看了她一眼:“介意吗?”

“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看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或许是她想多了,姣姣的手向左边轻轻一偏,拿了一个牛皮纸袋:“国内也有在除一工作的,都是为了生活嘛,这都正常。”

听到了这番回答,他只能将那根烟夹在指间,轻轻转着打发时间,静静等他的东西。

姣姣将三明治,速食意面放进去,看了一眼立在柜面上的那瓶水:“先生,这瓶水放进去吗?”

“随便。”

“那我给您放进去。”

“都可以。”

真是个奇怪的人,话说他也是中国人吧,或是华侨,华裔,还是别的什么,姣姣不再多想,将装好的东西递给他:“欢迎下次光临。”

“谢谢。”

他应了一声,伸出手拿自己的东西,两人的手指相碰。

他的指尖冰凉,而她的手指温暖。

一个像雨天过后墙角处生长的青苔,一个像是阳光下小溪旁的鹅卵石。

顿时,男人的瞳孔紧缩,脸上淡淡浮现出一抹红晕,喉结轻微滑动了一下,拿上东西便转身要离开。

终于要走了,姣姣长吁一口气,若不是模样不同,她真的会怀疑那就是傅时宴。

不过刚刚自己真的像个神经病,已经三年了,她还真找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傅时宴会费专门易个容来吓唬自己。

若是他,肯定会直接拿枪指着自己脑袋,一枪击毙。

想到这儿,姣姣浑身轻松了不少。

“对了。”他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盯着她看,眼眸里含着怪异的情愫。

“怎么了,先生。”姣姣被看得头皮发麻,很不舒服。

“你见过一只兔子吗?”

“兔子?”

姣姣疑惑。

“对。”男人转身,声音像是机械一样冰冷没有感情,一字一句叙述道:“丢了只兔子,我找了两天,还没找到,今天是第三天。”

姣姣摇了摇头,下意识地询问:“先生,请问您这只兔子有什么特征吗?”

“通体雪白,很漂亮,小小的,同时也很狡猾,在我面前表现得很乖,可是背地里总是把家里弄得很乱,而且总是偷偷跑出去,不回家。”

说这话时,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只不过眼眸亮了。

在光线的照耀下,衬托着他瞳孔的颜色有些魔幻,神秘莫测的黑与脆弱紫交织融合,说不出的漂亮。

姣姣紧张地别开视线,明显有些慌乱。

“女士,你说我还能找到她吗?”男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五指用力捏着牛皮纸袋,揉搓得它“哗哗”作响。

“可能吧,如果它认识路的话,会回家的。”话虽然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安慰他,英国,雨天,兔子,兔子最怕雨天,怕是已经死了。

外表传来刺耳的喇叭声,男人一顿,低头轻笑:“也是,总会找到的,或许……已经找到了。”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轻,轻到姣姣听不清,然后扭头瞥了一眼窗外,最后问道:“那你说,如果我找到她了,应该怎么惩罚它呢?”

惩罚兔子?姣姣被问得头晕晕的,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不知道。”姣姣摇了摇头,毕竟是他的宠物,自己也不好干涉。

“不知道?”男人眼底露出嘲讽地笑:“那你说是砍断她的四肢还是把她关在笼子……”

门外再次传来刺耳的喇叭声,男人明显地不耐烦,冷冷地看了眼外面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卡宴。

姣姣汗颜,最近她怎么总是碰见神经病,无奈她只能开口:“兔子那么可爱,好好管教就好,怎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