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心思与廖胜玩文字游戏,“今晚过来,不是只为了讨论养猫吧?”
廖胜本就不想来。
所谓套口风不过是蒋兴借口。话事人刚刚上位,形势未清敌我难辨,闹得难看徒添麻烦。却又不想亲自上门,生怕自己掉价。
“这么多年定下来的规矩,两个月报一次数给二爷,这两个月的数你打算什么时候报?”
“过两日吧——”何靖倚回沙发,“阿关那边要先理掉倪家的账,我收到自然会跟二爷交代。你可以回去跟二爷讲,我话事规矩照旧,不会让他吃哑亏。”
廖胜冷笑,“没想到靖爷心胸宽阔,民主公道。”
“那也不是的,看对谁咯。”何靖收回架在沙发背的手臂,探手轻摸那处牙印。蒋慈是盛怒难消,誓要他付出代价,看来下次让她口交要万分小心,“毕竟是自己岳父,怎么好意思不给面子?”
“何靖——”廖胜语气嘲讽,“你是什么出身,她是什么出身?她现在贪玩想玩多几年罢了,你别以为她真的会选你。”
何靖勾了抹笑,似听无聊笑话,表情不屑一顾。
曾经也这么自卑想过。或许高高在上的蒋小姐只是一时迷糊,贪他那点温柔呵护,为自己消遣解闷。随着年岁渐长,天高海阔,自然视他为无物。
琵琶别抱,不过迟早。
但现在他什么都有了。出身不好又如何,被人暗讽暴发户又如何,全港二分之一的地盘在他手里,海陆空都由他何靖来话事。
他就是要蒋慈,除了他,还有谁配得起蒋慈。
“我跟她从来都不是玩玩而已。她选我没选你,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两排牙印与蒋慈后肩那处吻痕重迭,在脑内翻腾,刺眼得廖胜悔不当初。自己早就该出手了断一切,推叁阻四,疏忽大意,让这个何靖渔翁得利。
“那我们就放长双眼,看看以后会怎样。”
廖胜不愿多留,站起身直接往大门外走。何靖懒散闲坐,待廖胜离开之后,独自走回楼上。
“哥,那现在怎么办啊?”何武问了一句。
“就算海啸都不要来敲我门。”